紛紛思緒,隻得壓下。
說話間,兩人便行到了傅溫書所說的那家商行,一進門,便見沈宴拿著支筆站在櫃檯前,正跟掌櫃爭執,白淨俊秀得臉都漲紅了。
“便是這筆是從江南運來的,貴了三倍也太多了些。”
“京城就這物價,買不起就不要買。”掌櫃的毫不客氣。
沈雨燃見狀,便喊了一聲:“沈宴。”
沈宴回頭,見是沈雨燃,頓時驚訝道:“五姐姐,你怎麼出……”
“我今日正好有事,便出門來看看你們。”
沈宴見她來了,心中憤憤一歎,轉頭擱下銀子,拿著筆朝沈雨燃走來。
“怎麼不砍價了?”沈雨燃笑問。
“五姐姐難得出門,我怎好因著這些事耽擱時間。”
沈雨燃道:“即使尋著趁手的筆了,貴些也無妨,隻不要再向上回那般丟了就是。”
沈宴臉一紅,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這位是傅溫書傅大人。”
“傅大人。”沈宴恭敬行禮。
傅溫書卻是笑問:“怎麼丟了行囊?”
於是,沈雨燃又將沈宴貪看風景,繞路遇到水賊的事說一遍。
傅溫書聽著這段軼聞,打量沈宴片刻,輕笑道:“難怪。”
“難怪什麼?”沈雨燃望向他。
傅溫書笑而不語,朝前方揚了揚下巴,沈雨燃望去,便是榮安公主在馬車前一臉焦躁不安的模樣。
還是靈凡眼神好,提醒了她。
榮安轉過頭,見他們走過來,本來烏雲密佈的臉上浮起嬌俏的紅。
“沈……”話一出口,她意識到了什麼,硬生生地將後頭那個字改成了,“……姐姐。”
榮安快步走上前,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矜持些。
“沈姐姐,你去哪兒,我還擔心你出事呢?”
“方才遇到了傅大人,他指點我去了一家江南商行,果真找到了沈宴。”
沈宴抱著剛買好的筆墨,好奇地問:“五姐姐,你是特意來尋我的?有什麼著急的事嗎?”
還能有什麼著急的事?
就為了找沈宴,榮安拉著她在京城裡來來回回坐了一大圈馬車,親自找了十幾家鋪子不說,還搭上一個神探傅溫書,才把他找到。
偏生,什麼事都沒有。
對上榮安可憐巴巴地目光,沈雨燃隻好道:“那日在東宮匆忙一見,實在有許多話還沒叮囑,想著再出來瞧瞧你們。”
“五姐姐見過淩風了?”
“嗯,”沈雨燃點頭,“是他說你來這邊采買了。”
見沈宴一直沒看自己,榮安忍不住道:“你缺筆嗎?我那裡有好多呢,我都用不上,改日我拿來給你吧。”
“多謝公主恩典,我用慣了這家工坊的筆,買到了就好。”
榮安聽到這話,頓時撅起嘴。
傅溫書在旁邊瞧得熱鬨,想了想,他道:“今日難得在街市上遇到,此刻快到用膳的時間,不如由我做東,去悅賓樓用膳吧。”
“好啊,好啊。”榮安正愁找不到話跟沈宴多說,聽到這個安排,頓時大喜過望。
榮安的馬車寬敞華貴,不過為著避嫌,傅溫書和沈宴都在馬車外坐著。
很快到了悅賓樓,傅溫書是熟客,小二立即安排了他慣常的包廂,麻利的傳菜去了。
傅溫書站在外頭對長隨叮囑了幾句,這才關上包廂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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