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不相信會跟睿安有關係,這孩子固然驕縱,卻是個知道分寸。她身邊的宮女能犯下這樣的事,說明她到底還年輕,容易受人利用。”
皇帝聽著皇後的話,喜怒難辨。
“以皇後之見,應該怎麼做呢?”
“臣妾知道,皇上施行仁政,馭下寬厚,可事情發生的時候,榮安和睿安都在西山桃林,那些獵犬近在咫尺,實在是令臣妾不安。縱然事情止於徐敬一人,其餘人也不可不敲打。”
皇帝沉吟片刻,“榮國公府此次作為的確應當敲打。”
皇後不語。
“慧貴妃那邊,朕也會有責罰。”
*
沈雨燃在禦花園裡閒逛,結識了幾位年紀相仿的夫人,玩了許久,皇後也未曾出現。
也沒等著宮中賜宴,便回了東宮。
她一向憊懶,沒有宴飲絕不出門,在悅春閣裡關門呆了幾日後,紫玉將揚州來的家書遞給了她。
沈雨燃忙不迭地打開了信封。
信是大伯寫的。
得知沈雨燃獲封承徽,萬分高興,盼著她保重身體。
兩頁的寒暄過後,終於進入了正題。
如今朝中青黃不接,朝廷急需人才,今年的春闈才剛剛結束,皇帝已經下旨明年加開恩科,再選人才。
族中有兩名子弟今年中舉,明年可入京參加恩科會試。
大伯以為讓他們二人進京備考的主意甚好,族裡在籌措銀兩準備讓這兩名子弟上京城,不日便可抵達京城。
上回沈雨燃寄的家書,為的便是此事。
這兩名族弟,一個叫沈宴,一個叫沈淩雲,都是沈家年輕一輩中的人才。
前世他們也是一起中舉,一起參加了恩科,不過隻有沈宴考中進士,沈淩雲遺憾落榜。
沈宴自不必說,沈淩雲即使沒中進士,亦能步入官場。
無論如何,沈雨燃都需要在蕭明徹被廢之前,提前在宮外佈置,光憑一個李大叔辦不了大事,她也不能事事都依托宋綺心。
雖然兩人合作還算愉快,但宋綺心絕不是什麼可靠之人。
置辦房產、置辦產業這樣的大事,還是得自家人才靠得住。
紫玉見沈雨燃一臉高興,好奇地問道,“大老爺信上說了什麼,承徽高興成這樣?”
沈雨燃合上信件,也不隱瞞她,“沈家有兩位族弟中了進士,明年要進京參加恩科,我上回寫信讓伯父安排他們提前進京,伯父應下了,想必他們此刻已經在路上了。”
“進京?”紫玉有些驚訝,“家裡使得出這銀子嗎?”
沈家是清貴的讀書人家,雖然帶著貴字,可重在一個“清”,跟别的大家族比起來窮得叮噹響。
要不然,沈雨燃這個正兒八經的姑娘也不會被揚州知府當禮物送出去。
“我跟伯父說了,在京城的花銷我會想辦法。”
紫玉想起在揚州的種種,有些為沈雨燃不平:“從前大老爺對承徽那樣,夫人還肯幫忙,真是太好心了。”
沈雨燃道:“我也不是為他們,沈宴和沈淩雲若能中進士,將來也能幫我的忙。”
“那承徽要送他們去書院嗎?”紫玉又問。
書院?
沈雨燃一時沒想那麼多,紫玉一提,這也的確是個問題。
“奴婢聽說,京城的貴族子弟都在國子監讀書,要不夫人去求求殿下,讓兩位公子去國子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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