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見自己的話已經在皇後心中掀起波瀾,不再多言,隻是沉默地陪坐在一旁。
靜默片刻後,宮女入內通傳道:“娘娘,榮安殿下來了。”
“叫她進來。”
榮安公主很快走進殿來,喚了聲“母後”。
見皇後和沈雨燃神情端肅,便問:“母後跟沈承徽在說什麼呢?”
沈雨燃道:“是我不好,跟娘娘說起西山桃林的事情了。今兒這麼好的天氣,著實不該再說那些。”
“都過去的事情,就别想了。”榮安公主走到皇後身邊坐下,抱著皇後的胳膊搖晃著撒嬌,“母後,沈承徽說得對,外頭的天氣可好了,兒臣陪你出去賞花吧。”
看到嬌俏可愛的女兒,皇後心中柔軟,卻愈發放不下沈雨燃剛才說的那些話。
徐敬縱犬傷人,誰能保證,那些瘋犬在咬死沈雨燃之後,不會去咬旁邊的人?
榮安那日也是跟閻王爺擦肩而過啊!
皇後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失去的兩個孩子,感覺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
“母後,你怎麼了?”榮安見皇後臉色發白,忙轉過身對宮女道,“快傳禦醫。”
“是。”宮女匆匆離去。
皇後穩住心神,拍了拍榮安的手背,“本宮沒事,你們倆先去禦花園逛逛,本宮更衣過後再去。”
“母後,你真的沒事?”
“你們先去吧。”
榮安見皇後的神色平複下來,點了點頭,跟沈雨燃一起出了坤寧宮。
一出坤寧宮,榮安迫不及待地問:“沈承徽,你跟母後到底說了什麼呀?”
沈雨燃道:“的確是在談西山桃林的事,也是怪我,不該什麼話都對娘娘說,惹得娘娘心煩。”
“你說了什麼?”
沈雨燃歎了口氣,“我不信那徐敬是要殺我的真凶。”
榮安的眸光動了動,她瞥了一眼身邊的宮女太監,見他們都落後幾步,方小聲道:“我跟徐敬還算熟悉,他城府極深,的確不是什麼衝動之人。”
她其實也不太相信徐敬是聽了徐宛寧的哭訴衝動佈局殺人。
沒有人會相信徐敬是幕後主使者,除了蕭明徹。
“可如果不是徐敬,會是是誰呢?傅溫書都查不出來,還能是誰?”
沈雨燃眸光微冷。
傅溫書並不是查不出來。
隻是對方事情做得乾淨,徐敬又肯頂罪罷了。
“我也不知。”
“你覺得是宛寧嗎?不會的,宛寧她再怎麼鬨也不可能到這一步。”
沈雨燃明白,榮安跟徐宛寧自幼一起長大,縱然她如今不喜徐宛寧了,對榮安而言,依舊無法將徐宛寧跟殺人凶手這四個字聯絡在一起。
“無憑無據的,我說不上會是誰,隻是感覺不是徐敬。”
“那倒是。”
沈雨燃和榮安沉默地往前走著,靜默了好一會兒,榮安道:“今兒她也進宮了。”
“公主說的是宛寧姑娘嗎?”
“嗯,我從禦花園路過的時候,見她正跟睿安在說話。”
說話間,兩人便走到了禦花園門口。
此刻園子裡已經有不少人了,說說笑笑不好熱鬨。
守在門口的太監見是榮安,趕忙恭敬地將她們迎了進去。
禦花園正當中的八角涼亭裡,慧貴妃、溫貴妃正閒坐著說話,睿安和徐宛寧站在旁邊。
聽到太監通傳,慧貴妃抬眼望過來,滿含笑意地望了過來。
而徐宛寧也在此時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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