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讓他有著天然的親近感。
更何況直接扯掉了馬先民的胳膊……
他沒有怪鄭謙未幫他報仇,任安之雖然年紀小,但是道理都懂。他知道,這些人是要等他自己親手決斷的。自己的仇恨,自己報。還有……那不共戴天的殺父弑母之仇。
“好。”
鄭謙欣賞地拍拍肩膀。
隨後站起身來,再沒有看馬先民一眼。
鄭重地給任安之父母敬香後。
將大衣脫下來後披在任安之的身上,單手抱著這位少年走出大門。
就在剛剛鄭謙動手的時候,丁燕雲已經安排人來了。
這基本上已經成為了謙璐集團的標準流程,隨時有人在不遠處策應,不是為了保護鄭謙,而是幫鄭謙善後,處理現場。此刻門前已經停好了幾輛車,諸多穿著黑西服的人矗立原地。
灼灼地望著走出來的鄭謙,眼神裡蘊含著發自內心的,難以言喻的崇敬。
看到這個場面,小男孩的臉色漲得通紅。
他在鄭謙的懷裡,接受著這些人目光的仰望。
這一刻。
任安之對鄭謙的崇拜無限上升。
鄭謙對保安們點點頭,隨後就這樣抱著任安之,走向了住在村子最中間的馬家。丁燕雲緊緊跟在身邊,低聲道,“前面就是馬家了,剛剛確定了一些情報,以他們對任安之一家的霸淩最為嚴重。包括但不限於:侵吞田產、私扣扶貧款、巧取豪奪財物……”
她每說一句話,鄭謙的眼皮就跳動一下。
任家遭受到這般對待,他心中有愧。
隻恨才調查出來任家的下落,隻恨沒有再早一點。
再早一點……
或許任安之的媽媽就不會往生吧。
但無論怎麼說,既然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雖然已經晚了……但能彌補一些,總好過什麼臉色不做。從今往後,他將會對任安之提供最舒適的生活,這個孩子,不該如此悲慼。
快過年了,馬家的院子裡格外熱鬨。
作為村子裡的頭號惡霸,享受著超高規格的待遇。
僅僅是他家房子、院子、田產等的範圍,就幾乎占到整個村子一半以上的面積。與周圍蕭條的景象,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分外諷刺。
“這個村子很窮,也很有錢。”
“先不說每年上面撥的扶貧款,趕上前些年房地產火的時候,馬家就靠賣沙子,每年都有大幾百萬的收入。我說的是純利潤,包括刨除那些上下打點的費用,很嚇人吧?”
“而且這家人真的是邪門,從上到下,全都壞得很……”
丁燕雲看著手機裡剛剛收到的一些情報,歎息著說道。
這些沙子不應該歸屬個人,馬家顯然是霸占了本應該屬於村子的集體收入。
鄭謙站在馬家的院門前站定,點了根菸,“這家人十惡不赦,剛剛聽你說,男女老幼基本上沒一個好東西?好極了,所有人都有,去給我把馬家抄了。”
“收到!”
帶隊的保安隊長立刻應聲。
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開始貫徹執行鄭謙的精神。
帶著一群兄弟們直接抄著傢夥,猛地踹開遠門,汙央央地衝了進去。
隨後傳來了十分滲人的慘叫聲。
幾分鐘後,保安隊長一路小跑過來。
“老闆,這家人怎麼處理?”
鄭謙知道他的意思。
沉吟片刻,淡淡說道,“老幼婦孺,全都綁起來,直接扭送到有關單位,别忘了帶上他們違法犯罪的證據。青壯年男子……嗯,送到那個沙坑裡埋起來,還有剛剛沒胳膊的那個。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沙子,那就在裡面,永遠地留下好了。”
“明白。”
保安隊長連忙折返回院子裡。
依稀能夠看到馬家的人奮力抗爭,甚至還有人掏出了槍。
但是在愁哥培養出來的謙璐安保天團面前,沒有任何作用,隻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聽到馬家傳來的嘶吼,村子裡本來還有些人想要過來幫忙,在馬家面前表現表現。但是透過院門看到裡面的人間慘劇之後……無不雙腿發軟,全都縮回了房子裡。
而在鄭謙懷裡的任安之,因為過於激動而不可抑製地顫抖著。
望著馬家熊熊燃起的大火……
他痛哭流涕。
鄭謙輕輕拍了拍這位十五歲的少年,認真地說道,“任安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親哥哥。隻要我鄭謙不死,在這個世界上,就絕不會有人欺負你。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但……你也看到了,我幫你報了馬家的仇,我希望你不要再被仇恨矇蔽雙眼。”
“你的未來,還有非常精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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