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上滬，就算是掉下來一個鋼鏰兒也是商家的。”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既然上滬沒有人是哥哥的對手，而且他一點也不像是泡菜國歐巴那樣優雅，而且還總是喜歡蹲在地上玩螞蟻，猥瑣死了，肯定就是小日子人，對吧？”

商容煙越說越來勁。

她愈發眉飛色舞起來，對於自己的結論深信不疑。

裴墨言則是默默倒了杯酒，感覺有點頭疼。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商容煙實在是腦補之王，居然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自圓其說，強行把他說成是小日子的人。她真不知道，該說商容煙實在是太厲害了，還是太……熊大無腦了？

“行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了，看你的反應我就知道我是對的。”

商容煙緩緩起身，踱步到裴墨言的面前，咬著銀牙說道，“雖然他用我當人質，來威脅哥哥這一步棋沒有走錯，但請你務必告訴他，現在是過癮了，可一旦我哥哥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我敢保證，他絕對會被丟到海裡餵魚，後果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裴墨言深吸口氣，努力嘗試跟上商容煙的思路。

她猶豫著說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而且你還是商家的人。”

“我……”

聞言，商容煙不禁有些語塞。

她臉頰微微有些發紅，見鬼，該死的。雖然老孃對小日子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可那個人實在是可惡死了，說話總是那麼凶。偉大的商容煙才不肯承認，自己不敢去找鄭謙。

“我就是覺得他太low了，不想跟他對話而已。而且你不是還正好認識他嗎？就這樣決定了，裴墨言，我把你當閨蜜，給你資源，你也要回饋我才行。”

“不然，回去以後我可就不帶你玩了。”

商容煙言之鑿鑿地說道。

裴墨言心中微微歎息。

說實話，她還真是招惹不起商容煙。

這個小妮子雖然腦迴路有點不太正常，别具一格。但她家族的能量還是不容小覷的，尤其是手段淩厲到極點的商彥雄，更是招惹不起的人。

“好吧，我去……跟他說說試試。”

裴墨言苦笑著回答。

商容煙滿意地笑了起來，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微微揚起下巴，“好，很好。這樣做，你就還是我的好閨蜜。去吧，别讓我等著急了，最好天黑前就讓本小姐回到上滬。”

……

某地，某時。

在漆黑夜色的掩映下。

一大一小兩個人穿過草叢，走向了城市邊郊僅有的那棟建築。

這座爛尾樓斑駁、破舊、襤褸，就好像是垂垂暮年的老者，隨時可能枯萎。

少傾，二人站定。

“你一定要跟著我來殺人嗎？”

“嗯，一定。”

“好。”

言畢，繼續向前。

他們的對話向來都是如此簡潔。

戛然而止，卻又似乎恰到好處，充滿了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