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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一陣車聲響起,沈念扯了扯唇角,起身來到窗邊。
傅景淮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心下一緊,放在窗前的手緊攥著。
“你們先出去吧。”沈念聲音極輕,簡短的一句話彷彿用儘了全身的氣力。
眾人面面相覷,輕聲退出了房間。
傅景淮邁著長腿走上樓,在看到傭人手中絲毫未動的飯菜,眸色沉了沉。
“沈小姐怎麼都不肯吃。”女傭聲音輕顫,不敢看向面前臉色陰沉的男人。
..
“給我。”傅景淮伸手接過,邁著大步向房間走去。
扣扣扣!
聽著敲門聲,沈念心底湧起一抹苦澀。
房門打開,那抹身影出現在眼前,沈念依靠在床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你的身體不吃飯會撐不住的。”傅景淮轉眸看向她,漆黑深邃的眸一片清冷。
“我沒有胃口。”
傅景淮低眸看她一眼,眼底深了深。
驀地,他拉著她的手一併坐在了沙發上,“就吃一點!嗯?”傅景淮其實很少有耐心去哄一個人,除了沈念,她是特例。
沈念莫名看著他,容不得她反駁,傅景淮已經一把拉過她,盛起一勺米粥就要送到她嘴邊。
“……”
“於懷深跟袁錦繡真的又在一起了對嘛?”沈念淡淡道,面無表情地對上他平靜的眸。
縱使她表現的在平靜,也掩飾不了,她顫抖的聲音。
聞言,傅景淮坐在那裡,目光在她的臉上遊走,指腹不時拂過她的嘴唇,“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又何必來問我!”
“我不相信!”沈念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我不相信…”
傅景淮隻覺得她滿是淚水,跟傷心的眸子,像是刀子。
刺進他的心裡,讓他痛不欲生。
那些苦楚在她腦海一頁一頁翻過,讓她忍不住輕顫,淚水壓製不住的滑過臉頰。
她忘不了自己跟於懷深過去的一切,明明他們這麼相愛。
不過也是,先背叛他的人,是自己。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組織他想要的生活。
如果他開心,幸福…
那就夠了。
傅景淮狹長的眼深深地凝視著她,薄唇抿著。
她的臉就在他面前,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動,勾著不經意的撩撥,可心底的苦澀將他淹沒。
她真的忘不掉嗎?
“不會,我永遠不會忘記。就算我現在跟你在一起,我永遠記得,那個為了我不要命的於懷深。”沈念聲音清冷地打斷他,溫和的臉十分堅定地睨向他。
“傅景淮,就算是因為安安,你將我困住,那些傷害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沈念聲音極輕,可語氣裡的堅定卻讓人不容懷疑。
驀地,傅景淮的心如墜冰窖。
傅景淮將手中的粥放回去,看向她的眼掠過一抹幽暗。
半晌,他將她拉到自己面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嗓音陰沉,“哪怕是恨,我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沈念凝視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臉,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他真的愛她,又怎麼會如此傷害她?
傅景淮捏著她消瘦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垂下長睫望著她,薄唇幾乎吻上她的唇,“沒關係,恨我也好,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不管做什麼,都沒關係。”
沈念唇角勾起一抹苦澀,抬眸撞進他深海般強勢吞噬的目光,她極力平靜地道,“好,傅景淮,這一輩我們彼此互相折磨,永遠都得不到所愛,痛不欲生!”
傅景淮猛地將手放在她的後腰,用力將她勒進自己的懷裡,一手覆上她心口的位置,“嗯。”
一日重拾不回她的心,那麼就一年,一年不愛,那麼就一生。
這輩子,他們都要在一起。
想要他放手,除非他…死!
就在這時,傭人過來敲門。
傅景淮放開了沈念,走出去。
傭人:“先生不好了,外面來了不少記者。”
下樓時,魏時煙正好在煙雨灣外,得體大方的面對鏡頭,接受記者的采訪。
“傅夫人聽說傅總,要跟你離婚,準備要娶當年放火燒你的女人,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總帶這位沈小姐出席宴會,到底是因為什麼意思呢?”
“是啊,傅夫人,請你解釋一下吧。”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傅某的家事,何事需要一些外人操心?”
傅景淮氣勢強大,見到他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這幫狗仔記者突然立馬慫了下來。
“剛剛的問題,各位可以在重新再說一遍,傅某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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