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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淮閉著眼睛坐在後副駕駛座位上。
顧江風:“總裁其實我覺得袁小姐說得也有道理,證據也可以偽造,不如這件事讓警方再查查?”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大可也沒必要在同件事情上浪費第二次精力!專心開車!”
顧江風頓時語塞,“是!”
這件事傅景淮再三反覆確認過。
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
凶手就是她?
..
還有什麼好狡辯?
傅承澤為了她,失去理智也不是一次兩次。
這次他就是要讓她記住這幾天教訓,出來之後,要是再有歹毒的心思。
這條命,他不會再留。
…
她是要死了嘛?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跟安安好好告别。
對不起…安安,媽媽…可能撐不到跟你說再見了!
動了動乾裂的唇,沈念喉嚨灼痛的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地上的血已經乾涸,身上撕裂的傷口,隱約間聞到了腐敗的氣味。
這時監禁室的門打開,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臭味。
“傅先生,要不然你還是在這兒等著,您親自過去,怕汙了你的眼…”
‘啪嗒’
頭頂那盞燈,瞬間亮起,沈念絲毫沒有半點反應,感覺不到任何的刺激。
她的…眼睛…
怎麼了?
視線中映入一雙黑色的皮鞋,“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活得更久。”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砸下來。
很快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像是被人抱了起來。
她明明睜開著眼睛,卻又好像什麼也看不見。
有人在她耳邊說什麼,她也聽不見。
煙雨灣
“傅先生,沈小姐身上感染的傷口,已經處理乾淨,隻是沈小姐多日未進食,身體機能太虛弱了,藥也喂不下去,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危在旦夕。”
一旁端著藥的傭人,彎著身子,不敢抬頭,“先生,這已經是第四碗藥了,該用的辦法都已經試過,我也沒辦法了。”
“沒用的東西。藥放下,都滾出去!”
“是…是!”傭人顫抖著把手裡的藥,給放下,腳步倉促的離開。
傅景淮在床邊坐下,看著她臉上的那道被縫合的傷疤,從眉骨到下顎,冷光的燈光照射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這幾天她不吃不喝幾天,瘦了不少。
被他從警局抱出來的那刻起,沈念就一直睜著眼睛,眸子裡看不到任何光亮,像是失了神般。
“現在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誰看?你覺得絕食就會讓我對你心慈手軟?一開始就乖乖聽話不好嗎?為什麼要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傅景淮手裡拿著藥碗,將勺子放心她的嘴裡,“承澤已經快要與袁家聯姻,現在沒人在管得了你。想要活下去,見到兒子,就給我乖乖的喝藥。”
安安…
沈念四天四夜未合上的眼睛裡,有眼淚從眼角滑落,融入黑色的髮絲裡。
她動了動乾澀的唇,傅景淮滿意地勾起一抹弧度。
一勺藥喂下去,突然,沈念口中嘔出大量紅色的鮮血。
傅景淮面容刹間變得驚詫,眼底中又透著不易察覺的驚慌:“怎麼會這樣!”
這藥有問題?
立馬按響了床頭上的按鈴。
幾名醫生立馬就趕了過來。
很快沈念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樓下客廳。
破碎的碗,撒滿一地的藥,地上跪著的傭人。
“敢在我面前動手腳,你有幾條命夠我泄憤!嗯?”傅景淮渾身散發著寒澈的氣息,眸底的黯然深不見底,毫不掩飾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殺意。
傭人不斷地磕頭:“不是我!不是我…先生!我怎麼敢在你面前動手腳?我不敢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抓藥的有問題!”傅景淮目光凜然落在另個人身上。
新來的藥師,嚇得渾身一顫,“傅先生,絕對不是我!藥渣子就在藥方都是現抓的,要真的是我動手腳,一眼就能看出來。”
“自己做的孽,你還有臉怪别人身上?”
傅景淮目光不悅地看去:“查出什麼了?”
上次那個嫌疑人沒有抓到,也不知道他是離開了,還是隱藏在其中。
如果那個人還在,他一定知道沈唸的事。
或許…還能夠再救她!
聞元朗心裡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再怪任何人有什麼用?
遣散一幫無辜的人後。
才將沈唸的事,告訴了他。
“不是藥的問題,是沈念自身的問題!”
“…”
“沈念現在身體機能開始衰弱,排斥一切。”
“那就想辦法治好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想儘辦法。”
傅景淮目光看去:“我要是完全治好。”
沒有這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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