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成惠一直在秦文秀身旁，隨著周妤錦離開扶住秦文秀。

她知道秦文秀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而秦文秀並未推開她，在她的幫忙下離開晚宴廳，出酒樓大門，然後上車。

“成惠，我沒事，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白成惠把秦文秀扶上車，要跟著坐上車送秦文秀離開，但她剛要進來，秦文秀便出聲打斷她。

白成惠動作止住，然後看著這坐在車裡面色極白的人，皺眉擔憂的說：“你這樣真的可以？”

秦文秀點頭：“可以的，放心吧。”

白成惠知道周妤錦那一番話雖是為的一己之私，但大半是真。

現下秦文秀這般說，明顯就是不想讓她們知道。

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想了想，白成惠點頭：“這樣吧，你先不要走，你就坐在車裡，我給溫靖清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司機就讓他先回去。”

秦文秀聽到溫靖清，差點都要崩，但她忍住了，點頭：“可以。”

白成惠知道秦文秀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下，也就不再多說，讓司機下車離開，然後便把車門關上，拿著手機給溫靖清打電話，走遠了。

而隨著白成惠走遠，司機也離開，秦文秀再也控製不住，直接就顫著手從包裡拿出手機，撥了幾次，終於把溫為笙的電話撥出去，然後便緊緊拿著手機，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聲。

第一次，秦文秀覺得這等待的時間很漫長。

度秒如年。

而隨著每一聲的嘟聲傳來，她的心便跟著急一分。

甚至到最後，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長了翅膀飛到平城，飛到溫為笙面前，直接問溫為笙常寧是不是有過一段婚姻。

可是，她長不了翅膀，即便她再焦急，也得等。

好在，電話終於接通了。

在漫長的等待後，那熟悉的溫潤聲音傳來，這一刻，秦文秀的情緒終於有了發泄口，她當即急切的問：“小笙，常寧是不是離過婚？！”

青州七點多的夜已然極濃，城市裡的燈火無儘漫開，夜的深衣如昨日一般如常落下，未有半點懈怠。

而此刻，平城這邊。

亦是如此。

溫為笙站在安全通道的僻靜處，拿著手機，聽著這一瞬傳來的激動急切又擔心害怕的話，他心口一窒，然後眉心擰緊，握緊手機。

他未有出聲了。

秦文秀在出聲後自然就等著溫為笙迴應，可哪裡想，她出聲後手機便安靜了。

一點聲音都不再。

秦文秀眼睛睜大，然後立刻拿下手機，見螢幕上是還在通話中，她便又立刻拿回手機，拿到耳邊，叫道：“小笙？”

“你在聽嗎？”

“你聽得見媽說話嗎？”

“小笙？”

秦文秀急切的聲音不斷傳來，落進溫為笙耳裡，溫為笙擰緊的眉心一點點鬆開，他一雙清潤雙目在這一刻極透徹。

他說：“是。”

“常寧離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