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敢如今宮中韓美人風頭正勁,若我入宮,或許還能與她平分秋色呢。"
蕭明徹氣得七竅生煙,然而略一細想,便知道她是在故意說話氣她。
他壓下心底的情緒,捏起她的下巴。
"要不,等回京我就送你進宮父皇好美,若得了你,指不定一高興就給我複位了。"
兩人目光相對,誰都不肯退讓。
門外,暗月恭敬道:"主子,傅大人到了。"
蕭明徹抱著她站起身,把她放在榻邊坐著,見她神情冷淡,忽而伸手把她簪在發間的竹筷拔了,墨色長髮儘數披垂下來,如緞子一般搭在肩上。
沈雨燃總覺得自己像是不認識蕭明徹一般。
他一向都是進退有度,冷靜自持。
如今卻是連連出乎她的意料。
先是拿刀逼她殺他,又是跟小孩一樣搗鬼般地整他。
蕭明徹慢悠悠道:"我還是喜歡你披頭散髮和不穿衣服的樣子。"
見沈雨燃白皙的臉頰瞬間漲紅,蕭明徹得逞似地笑了,甩著長腿走了出去。
沈雨燃坐在榻邊,用力捏著被褥。
這兩天實在發生太多的事,讓她心亂如麻,起先竟生出了幾分跟蕭明徹攤牌的心思。
她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平複心緒。
她著實沒想到,蕭明徹對她有這麼深的執念。
他為了她追出京城,為了她向靜王下跪,還拿著刀朝自己的胸口去紮。
她竟也被逼得差點撂下實情。
已是醜時,折騰這麼久,沈雨燃也乏了,反正髮髻都已經散了,她徑直躺下,沒多時就睡著了。
*
蕭明徹出了屋子,沒走幾步便見傅溫書上前。
"如何"
"來了四十人,逃走十二人,殺死二十六人,抓了兩人。"
"好。"
這才是辦事的方法,哪像雲崢那個隻懂得用蠻力的武夫。
傅溫書嗅到了一股金瘡藥的味道,眼睛一眯,肅然道:"殿下受傷了"
"沒有。"
"那是沈姑娘"
"也沒有,"蕭明徹不願意詳說自己跟沈雨燃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别問了。"
傅溫書微微一愣,唇角微動,扯出個無奈的笑意來。
"你今晚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抓回來的人我今晚親自審。"
"殿下要連夜審"
"嗯。"
"這些日子殿下也累了,不如也早些休息吧。"
"睡不著。"剛才跟沈雨燃鬨成那樣,胸口也疼得厲害,哪裡睡得著
還不如去審人犯。
"你先下去吧,明早我們再商量對策。"
"是。"
傅溫書說完,暗月道了聲"傅大人請",便領著傅溫書往外院的客房走去。
是也,月明星稀。
走出一段後,傅溫書還是覺得剛才聞到的藥味奇異,忍不住問:"是殿下受傷了嗎"
暗月沒有吱聲,飛快地眨了下眼睛。
"傷在哪兒嚴重嗎"
提起這個,暗月就歎了口氣,伸手指了指胸口。
"殿下的胸口怎麼會受傷"傅溫書頗為不解,"靜王今夜派過來的人應該都被我們攔下了,誰襲擊了殿下"
如果蕭明徹都受傷了,那沈雨燃呢
暗月身為暗衛,是不能將蕭明徹的一切透露給其他人的。
隻是今晚所見實在在太驚訝了。
他低聲道:"是沈姑娘做的。"
傅溫書微微一怔。
沈雨燃傷了他
也是,除了沈雨燃,誰能傷得了蕭明徹嗎
可沈雨燃對他的牴觸竟已到這一步了嗎
傅溫書忽而覺得,似乎該重新審視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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