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說的女子是母後嗎"
皇帝"哼"了一聲,似是冷笑,緩了緩方繼續道:"可惜朕如此待她,她卻踐踏朕的真心。正如徐宛寧之於你,榮國公府的人以為她拿捏住了你,所以敢在皇家園林裡肆意妄為。這是朕的教訓,也是你的教訓。"
"皇後不是朕最鐘情的女子,但她是朕的妻子,也是最適合坐在鳳座上的女人。"
"徹兒,你要記住,帝王註定是孤家寡人,臣子也好,女子也罷,都隻是你手中的棋子。"
"兒臣……謹記。"
皇帝眼眸半閉。
"當初冊立太子之時,你執意住在王府,如今難得回宮,在霜雲殿多住幾日吧。"
"兒臣遵旨。"
說了這麼久的話,皇帝亦是累了,揮了揮手,蕭明徹便躬身退下。
他一走,屏風後的孫奇便走了出來。
"唉,"皇帝伸手撫了撫眉心,"徹兒這孩子,模樣越發像他的生母了,就怕他的脾氣,也跟他生母一樣倔。"
孫奇恭謹站在一旁,諂笑道:"太子殿下高明遠識、勤政愛民,性情定然是隨萬歲爺的。"
"哼,"皇帝眸光深邃,似冷笑了一聲,沉吟良久,眸中戾氣漸消,"榮國公府的事儘快處理妥當,面子上做得好看些。"
"奴才遵旨。"
孫奇恭敬退下,離開養心殿,徑直往東廠過去。
快到東廠的時候,孫奇忽然身形一晃,使著輕功躍進了旁邊茂密的樹叢裡。
"靜王殿下一路跟著奴才,當真是辛苦了。"
靜王道:"公公整日為父皇辦差,這才是真正的辛苦。"
孫奇皮笑肉不笑:"奴才的確有急差要辦,王爺長話短說。"
"榮國公府的事父皇怎麼說"
"跟王爺所料不差,姚氏除去,其餘人從輕發落。"
"那徐宛寧還能進東宮嗎"
"自是不能。"
靜王略微吃驚,"蕭明徹沒有力爭"
孫奇搖了搖頭。
"嗬,"靜王的腦中立即浮現出了沈雨燃秀麗的身影,得了沈雨燃,不怪蕭明徹動心,便是他,也未必把持得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當真是半路殺出了程咬金,本王原打算利用徐宛寧的事讓蕭明徹跟父皇母後翻臉,如今簡直無計可施。"
"也不是毫無辦法。"
靜王聞言,眼前一亮:"求公公救命!"
孫奇嘿嘿笑了兩聲,開口說了一個字,然後徑直離開了。
*
蕭明徹去養心殿後沒多久,霜雲殿裡又來了客人。
"沈姐姐!"
榮安一聽說沈雨燃留宿皇宮,用過早膳便往霜雲殿來了。
見她坐在帳子裡喝著茶,忍不住笑道:"你倒比母後還愜意些。"
"公主被笑話我了,若叫人聽見,該治我的罪了。"
"有皇兄在,誰敢治你的罪。"
沈雨燃拉著榮安坐下,替她斟了一杯茶,見她秀眉微蹙,便問:"公主還在為出不了宮的事煩惱嗎"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
"難道……"能令榮安愁眉深鎖的,隻有一件事,"公主的親事定了"
"那倒沒有,但是,"榮安歎了口氣,"睿安的親事定下了。"
"哦"這樣一說,沈雨燃想起了上回在北苑遇到睿安的事。
那天傅溫書在場,他對睿安冷言冷語,睿安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定了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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