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壞了"蕭明徹輕聲道。
"啊"沈雨燃稍稍回過神,重新在銀盆裡擰了帕子,將他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殿下傷得太重了。"
那八道黑影撲向蕭明徹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蕭明徹渾身上下的刀傷怕是拜他們所賜。
話說回來,在那樣的包圍和夾擊下,能活著已然是奇蹟。
蕭明徹輕描淡寫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小傷
旁的不說,但是他左手胳膊上那一道傷口,足有五寸長,怕是幾個月都不能行動自如。
沈雨燃懶得拆穿他。
"殿下吉人天相,那些刺客自然傷不著殿下。"
替他擦過身上冷汗,又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套乾燥的衣裳替蕭明徹搭上。
他身上那麼多傷口,怕是要不停換藥,把衣服穿上了反而麻煩。
蕭明徹力戰許久,又身受重傷,著實使不上什麼力氣。
偏他仍然抬眼去看沈雨燃。
因著剛剛哭過,她的眸子看起來霧濛濛的,眼眶亦微微泛紅。
"沈雨燃。"蕭明徹唇角微動,聲音是極難得的溫柔,"沒什麼可害怕的。"
說著,費力抬手去握她的手腕。
"殿下。"沈雨燃避開他的手,將他手臂按下,"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受了傷,千萬不可亂動。"
蕭明徹嗯了一聲。
瞧出他已經累極了,沈雨燃扶著他躺下,替他拉了薄被蓋好,見他閉上了眼睛,方才出門。
長安正在廊下燒水,見她出來,忙問:"主子如何了"
"殿下看起來很累,已經躺下了。"
長安"唉"了一聲,神情頗為沉重。
沈雨燃見狀,好奇問道:"殿下為何不回東宮要來這裡"
"殿下受傷的訊息絕對不能傳出去,東宮裡人多嘴雜,若回了東宮,定然會走漏訊息。"
"可殿下在大街上遇刺,這訊息能瞞得住嗎"
長安見她還沒有明白,隻得將話說得更清楚一些:"殿下是儲君,前朝後宮都盯著這個位置,若是叫人知道殿下受傷,有損皇家威儀。況且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若是回了東宮,殿下身在明處,對方得知殿下重傷,或許會鋌而走險,再度下手。"
原來如此。
此處的所有人都是蕭明徹培養的死士和暗衛,絕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更何況,這些人個個身懷絕技,對方即便追到了這裡"原來如此,"沈雨燃頷首,"可公公為何要讓侍衛把我帶到這裡,我也幫不上忙。"
"怎麼會幫不上忙"長安道,"承徽瞧瞧這裡,全是些粗苯的漢子,沒人能照顧殿下"
沈雨燃心中窩著火,"不是還有你嗎"
"伺候主子當然是奴才的本分,隻是如今主子重傷,許多事情都要奴才張羅,主子身邊也離不得人。"
罷了。
沈雨燃隻能認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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