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待我們?”
許知意眼中的淚水一滴滴落下,她緊咬著牙根,吼道,“越淩寒,我視你為兄長,才去赴你的約,我哪一點對不住你,你要這麼對待我?”
越淩寒那冰冷的容顏上帶了絲絲破裂。
尤其是在聽到她說“兄長”兩個字時,他眼中的情緒更是複雜。
似是追憶,似是欣慰,又更像是心疼。
他抓住了許知意捶打著他肩膀的手臂,正想要說什麼,眸光卻是突然一變。
若許知意此刻稍微保持著一點清醒,便會發現,他的目光望向了側面的一棟樓,眸中隱含著殺意。
“别鬨了。”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看向懷裡的小女人,臉色如雪。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道,“是你自己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什麼?”
許知意呆住,抬頭望他。
越淩寒的眸子裡似乎藏了許多情緒,甚至是在給予她什麼暗示。
可還沒等許知意讀懂那些情緒,他的眸再次變得冰冷。
“因為你選擇了他,所以,你理應承受失去。”
越淩寒道,對著她震驚的神色,他接著開口,“你生來註定,隻屬於我。”
“......”許知意的聲音都啞了,不可置信的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她明明記得,越淩寒對她所有的關懷,都更像是對待至親。
他這話裡,卻表明著他對她是男女之情與佔有慾?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不會理解錯的,但凡她有稍微發現一點點越淩寒對她情感的苗頭有所變質,她是絕對會遠離的。
她不會將他和顧西洲這樣無辜的攪入局的。
許知意笑著,眼淚大滴落下。
她真傻,她從未想過,越淩寒插手徐澤淵和他們之間的恩怨,竟然是因為她?
簡直是太可笑了......看著她如此模樣,越淩寒的眸中劃過了幾分痛意和歉意,但也隻是瞬間,便被另一種神色所取代。
他扣住許知意的後腦,薄唇貼近她的耳邊,字字清晰道:“我沒有胡說。”
許知意正要掙脫,又隻聽他不動聲色的捏了下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許知意的眸子瞬間瞪大。
他說:相信我。
聽上去,像是讓許知意相信他,他對她是真的很愛。
但是他的動作和眼神,卻像是在藏著另一層什麼意思。
許知意怔怔望著他,卻不敢確定,這感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僅,她吃信任二字的虧,吃得太多了。
她呆住,越淩寒的嘴角卻是勾起了幾分滿意的笑。
他鬆開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
“寶貝,乖一點,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這一切都會報應在顧西洲的頭上。”
這話中帶著三分陰狠,三分警告,像是一巴掌扇在了許知意的臉上,讓她清醒。
她被迫仰頭看他,眸中的淚卻是順著眼角往下滑。
越淩寒冷嗤一聲,低頭,吻去了她臉頰的淚。
鬆開她,他抬手將她打橫抱起,讓她坐在了天台的邊緣上。
最危險的位置,隻要她一動,便會從天台跌落下去。
越淩寒將手護在了她的腰上,親昵的摟著她,一隻手指向底下。
“看到沒,那裡,你等的人將會出現在哪裡。”
越淩寒道。
許知意的目光跟著看了過去,越淩寒指的點,是底下空曠平地的重心點。
站在這裡,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底下的局勢。
周圍不遠處都是工業房,一眼望去陰森森的,裡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的人。
顧西洲若是出現在那裡,許知意幾乎可以想象到他被眾人包圍,無處可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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