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周大夫支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南汐俯身看向他,“老實交代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衝南汐訕訕一笑,“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真的聽不懂?”
南汐的聲音冷了幾分,不動聲色把匕首貼近他的脖子,刀鋒立即劃破了他的脖子。
“别、别殺我!”
“現在知道害怕了?和南宮伯文一起算計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我、我……”
南汐冷聲打斷他,“我給你一次機會,老實把一切交代清楚,不然你就去向閻王爺交代吧!”
“我、我說。”
頓了頓,周大夫繼續說:“其實他們早就算到你一定會來找我,所以提前與我計劃好了一切,就等你送上門來。”
“是南宮伯文和柳逸等我來找你的?”南汐問。
“是。”
“那你究竟按我的法子,給柳逸治病了沒?”
周大夫不敢再有隱瞞,如實交代,“自然沒有。”
南汐勾唇冷笑,“合著你們一開始就在演戲騙我?”
周大夫心虛對她點頭,又急忙辯解,“都是他們逼我做的,他們在襄城勢力龐大,我、我不敢和他們鬥。”
“你們沆瀣一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大夫急得扇了自己幾巴掌,主動認錯,“我不是好東西,是我對不起你,我、我該死!”
南汐沒理會他,沉思片刻又問:“柳逸到底病了沒?”
“這個……”
“還打算繼續隱瞞?”
周大夫急忙擺擺手,“我不想隱瞞。”
“那就老實交代。”
“我、我根本就沒見到過你說的那個柳逸。”
“什麼意思?”南汐問。
“城中好多大夫的確去過南宮府,南宮府也確實四處尋醫,但沒有一個大夫見過你說的那個柳逸。”
南汐疑惑皺眉,“那你們去南宮府,究竟是給誰瞧病?又是怎麼瞧病的?”
“我們去了南宮府後,是隔著一個簾子瞧病的,一旁有婢女負責傳話,至於給誰瞧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南汐聽出不對勁了,“也就說沒人見過患者,對嗎?”
“對。”
這就奇怪了。
這麼多大夫去南宮府瞧病,卻都沒見到過病人。
為何會這樣?
難道……
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再次看向周大夫,“那南宮府是怎麼說的?”
“南宮府說那位公子病重,不方便見人,讓我們隔著簾子瞧病就是,起初我們還擔心看不到病人,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但南宮府什麼都沒說,我們也就不管了。”
“所有人都沒問過什麼?”
周大夫搖頭。
這些大夫去南宮府治病,多半都是衝著高昂的診金去的,有幾個人在意治病的對象是誰。
隻要能拿到診金就行。
她心裡逐漸滋生了一個疑惑,看來她要找個機會再去南宮府一趟了。
她收回匕首,剛打算離開周大夫的醫館,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
聽到這個聲音,二人同時看向彼此。
“這是南宮家主的聲音!”周大夫道。
南宮伯文怎麼忽然來了?
南汐示意周大夫去開門,想辦法拖住南宮伯文。
“來了。”
周大夫應聲後,小跑著上前開門。
門剛打開,南宮伯文就迫不及待衝屋內大喊:“這裡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南汐,你就别想跑了。”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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