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攬我?”白夜輕輕一笑:“對我而言,或許你屁股下的這個龍椅,還能讓我感幾分興趣
“大膽!”
“你這是褻君!”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兩旁文武聞聲,都有些坐不住了,紛紛喝喊。
老皇帝則是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白夜!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也不枉我對你這般看好,不過這個位置,你是沒有資格坐的
“哦?為何?”
“因為我們不許你坐
不待老皇帝開口,左側那名閉目端坐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
“你是誰?”白夜淡道。
“你不配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中年男子依舊沒有睜開眼,彷彿不屑於看其一眼,淡淡說著:“你若沒有什麼事情,就自己跪下,然後自廢修為,滾出這裡吧,我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你耽擱不起
“哦?”白夜露出笑容:“這麼說來,偌大王宮,你們才是正主?”
“你可以這樣理解那人淡道。
上頭的老皇帝臉色微變,但沒有做聲。
而那些文武百官們,也是憋著臉色,不敢說話。
“那這麼說來,我光殺了老皇帝還不夠,還得滅掉你們才行?或許說滅掉了你們還不行,還得滅掉你身後的勢力,方才無恙,對嗎?”白夜恍然了,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那人忍不住打開雙眼,打量著面前的白夜,當瞧見此人不過一個年不過三十的毛頭小子時,神情已顯得不耐煩了:“真是年少輕狂,無知無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刑長老,不必與他廢話了,快些解決掉此人,我們繼續談事吧對面端坐著的一名中年女子開口說道。
“陛下,你解決吧刑長老也懶得與白夜多費唇舌,重新閉起雙眼,緩緩開口。
老皇帝點點頭,便要對鄧炔芝使眼色。
而聖殿外頭,南宮媚及之前那個老人還在觀望著,尤其是南宮媚,此刻已是緊張萬分。
她不知道白夜到底能不能對付這些強者,但她明白,當下的白夜,實力不弱。
可就在這時,一股強悍莫名的氣息倏然降臨聖殿,將這裡籠罩的水泄不通,緊接著一記高喊從外頭傳來。
“聖使駕到!!”
呼聲一出,殿內之人無不震盪。
尤其是那些端坐著的人,直接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聖使這麼快便來了?”
南宮媚微微一愣,她側目望去,盯著那邊站著的人,悠悠一歎:“聖使到來,白夜便更加沒戲了,聖使便是那邊派來處置藏龍院一事的強者,其手段通天徹地,遠非尋常武魂境人能夠比較,隻怕這一次,白夜凶多吉少了
“此等狂徒,終於要面臨末日了嗎?”老人也笑了開來。
老皇帝神情複雜,亦不知在想什麼,但還是走下龍椅,準備迎接。
白夜卻沒有理會,隻是背對著大門,安靜等待。
很快,一群穿著白衣長袍的男女走了進來,而為首之人,也是一名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存在,不過他雖看似年輕,可氣息極為厚撼,神情沉肅、穩重,表現出來的氣質與年齡極為不仿。
“拜見聖使大人
呼聲傳出。
這一行人徑直走來,而聖使則一路朝龍椅行去。
不過當看到背對著自己站在中央的白夜時,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此人是誰?為何不行禮?”聖使淡問。
“不過一狂徒,還請聖使大人恕罪,我這便讓人將之拖下去懲殺!”老皇帝抱拳道。
“那快些吧,另外把外頭的那些屍體也收拾收拾,一地的腸子,看著噁心,也不知你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聖使搖了搖頭,徑直躍過白夜,朝龍椅走去。
“來人
老皇帝揮手。
外頭甲士便衝了上來。
聖使坐在龍椅上,百般無聊的看著這一幕。
可當他瞧見白夜的模樣時,頓時如遭雷擊。
咚!咚!咚!咚...
那些衝過來的甲士還未靠近白夜,突然一個個全部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大勢?”
那被稱作刑長老的人猛然站起來,衝著白夜哼聲道:“混賬,聖使大人都坐在這裡了,你竟然還敢動手?你以為王朝軍治不了你,我們就治不了你嗎??”
說罷,刑長老便要動手,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欲製服白夜。
但就在這時,呼聲冒出。
“都給我住手!”
眾人一震。
側首而望,說話的,竟是聖使大人。
但看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雙眼滾圓,望著下頭的人,倏然跑了下去,神情動作極為倉皇,繼而彎腰抱拳,誠惶誠恐道:“小人,參...參見白初宗...”
整個大殿的人全部傻了眼。
“白初宗?”南宮媚一臉困惑。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皇帝錯愕萬分,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而那老人已經完全石化。
“聖使大人,您這是做什麼?什麼白初宗?”
刑長老吃驚不已,倏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逐漸露出驚恐之色,呐呐的看著白夜:“難道說...難道說此人是...是那位?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藏龍院弟子嗎?夏國這樣的小國,裡頭的學院能有什麼樣的人才?那位豈能是從藏龍院裡走出來的?肯定不可能,聖使大人,您...您不會認錯人了吧?”
“本聖使豈能認錯?我曾在宗門城有幸見過白初宗一面,我不會認錯的,你等還不快快跪下,拜見初宗大人!否則大人一怒,天上地下,無人能保你們!!”聖使大喊。
眾人聽後,目瞪口呆。
刑長老愣在原地,但其他人已不敢再遲疑,尤其是之前那位中年婦女,幾乎第一個起身跪下,朝白夜叩首。
“拜...拜見白初宗...”
老皇帝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夜,瞳仁中的滄桑已被震驚所替代。
白初宗?
白大人?
白夜的身後...到底有什麼能量?能讓聖使大人如此誠惶誠恐?
文武百官全部傻了。
聖使可是連刑長老眾人都得仰望的人,如今卻向白夜叩拜?
“邢榮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白...白初宗,還請白初宗原諒刑長老思忖再三,最終服軟,噗通一聲,狠狠的跪在地上,腦袋朝地上磕去,惶恐不安的喊道。
然而,白夜卻是看也未看他一眼,徑直走了上去,坐在了龍椅之上,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下頭的人,淡淡問道: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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