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杜澤還想說什麼,卻見本來和和氣氣的杜崖面色驟然一冷。
杜澤渾身一顫。
“杜澤,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真以為我那般好騙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我說實話,莫不成你是希望拿我當你的槍使?”杜崖冷哼。
杜澤一聽,冷汗直流,急喊:“大哥,我絕不敢做這種事情啊
杜崖暗哼一聲,扭頭道:“雪兒,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說吧
“是,大哥杜雪兒點頭,立刻將當初之事全盤說出。
杜崖身為宗師,對自己這個弟弟豈能不瞭解,聞聲之後,瞪了眼杜澤,嚴肅道:“白夜已經手下留情,若是換做其他宗師,你這般羞辱,莫說你等性命不保,隻怕我杜家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從今日起,你等再遇白夜,當行尊禮,不可怠慢,需與之修好,明白嗎?”
杜澤聞聲,暗暗咬牙,無奈點了點頭。
......
......
龍城外。
大地顫個不停,雲霧散儘,劍氣沖天,兩道宛若星矢般的身影在蒼穹上盤旋相撞,一道道劍紋蕩向四方。
衣白秀身似驚鴻,手中軟劍卻如毒龍,每一劍下去,皆能震動虛空。
白夜手持青劍,穩健抵擋,卻不急攻,衣白秀每招下來,他都會稍作停頓。
“他好像在參悟我的劍技?”
搏鬥至此,衣白秀已發現端倪。
雖然白夜天魂強悍,但對上衣白秀卻沒有占據太大的優勢。
衣白秀微吸了口氣,粉唇一抿,長髮倏然亂揚起來,一股淩厲似劍的氣流在她周身亂蕩。
白夜無時不刻籠罩的靈龍鎮壓之力竟被撼動。
“嗯?”
白夜微微詫異。
這股劍氣,好生獨特。
“白宗師,你似乎在悟我的劍技?白秀很佩服你這種驚人的領悟力與專注力,不過白秀之劍道,乃從小練就而成,且劍技需以劍意為魂,方可稱之位技,否則便是花拳繡腿了,既然白宗師對白秀之劍技如此著迷,那白秀隻好認真對待了!”
聲音落下,衣白秀身軀高躍,身後竟湧出一尊數丈高的天女虛影,天女綾帶亂舞,衣緞如雲,手持一柄湛藍色長劍,做出與衣白秀同樣的姿勢,而在她的周身邊,已是完全一片真空,一股可怖的淩厲之意充斥其中。
白夜相信,現在哪怕是丟一塊鋼鐵過去,隻怕還未靠近衣白秀,就會碎成殘片。
“這似乎是劍道奧義?”
白夜咦了一聲。
“不錯,這是我所掌握的七重劍道奧義!也是我成就宗師的最強手段之一!”
衣白秀嬌喝,隔著數百米的距離,軟劍朝前斬去。
其身後天女虛影做出同樣的動作。
但就在軟劍一墜下,虛空之中,彷彿衝出一把虛無之刃,凶狠的朝白夜肉身劈殺過去!
白夜立刻閃身,但這虛無之刃實在太快,且無形無色,令人防不勝防。
“無法躲避!”
白夜心頭愕然,立刻提起青劍朝之抵擋。
但當青劍撞擊於虛無之刃的瞬間...
哢嚓。
一聲脆響產生。
青劍直接斷成兩截,虛無之刃狠狠的劈在白夜的肩膀上。
嗖!
其人整個朝下墜去,如同隕落的流星,摔入大山之中。
整座大山發出轟鳴之聲,開始坍塌、崩落...
“贏了!!”
劉家人一見,無不大喜。
“怎麼會這樣?”
龍家這頭,面如死灰。
花非櫻搖了搖摺扇,輕笑道:“帝王宮主,您看,這白宗師,到底不是衣宗師之對手啊!”
連劍都沒了,還拿什麼打?而且剛才衣白秀那一劍,恐怖程度讓這些相隔近百裡的人都心有餘悸。
花非櫻相信,這裡除了帝王及龍敵外,其他任何一人正面接下那一劍,必是非死即殘。
而白夜雖說能接,奈何兵器不敵,硬生生的吃了一擊,隻怕他現在身子應該兩半了吧。
眾人皆有這等念頭。
然而那邊的衣白秀,卻整個呆在半空中。
她美眸睜大,望著下頭。
隻見那塵土飛揚的地方,走出一個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白夜。
白夜的肩膀處有一道明顯的劍痕,衣服都被撕開,但他的肩膀,卻隻有一道淺淺的印記,皮肉都沒有破,更不談受傷了。
“這怎麼可能?”
衣白秀小嘴微張,星辰般的雙眸滿是呆滯。
“衣宗師不愧是排名第八的宗師,這一劍若放在一年前,我不死也殘,但現在你想殺我,恐怕不會很容易
白夜緩緩說道。
“肉身成聖?”
衣白秀仿若想到了什麼,苦笑說道。
難怪白夜如此可怖,五生天魂,融合五變,還有肉身成聖,比起這些,他那所謂的武魂境界,根本已經不再重要了。
“來吧,這應該不是你的極限
白夜縱身躍起,雙手後負道。
“好!那你再試試我這一劍,若你能接下,我甘拜下風!”
衣白秀柔荑抬起,五指不斷晃動,另外一隻手的軟劍也不斷的舞起。
她周身的劍力開始瘋狂升騰,身後天女虛影更是雙手持劍,劍立於額前,雙眸緊閉,全神貫注蓄積劍意。
“嗯?”
白夜目不轉睛,緊緊盯著。
卻見衣白秀周身之劍道奧義,正在發生質變,兩個呼吸間的功夫,直接強行突破至八重劍道奧義的境界。
雖然隻是短暫提升,但這劍道奧義之威力與之前相比,不知強了多少。
“聖鳳!!”
衣白秀猛然打開雙眸,額間五變天魂再放神光,其手中軟劍被光暈籠罩,立刻覆上五變天魂之元力,燃起一團雪白的火焰。
虛空蕩著炙熱的焰紋,劍意裹著焰紋,無堅不摧,勢不可擋。
白夜面露愕然。
當初禦長虹、道主、問天歌這些人,又有誰的手段,能比當下的衣白秀可怕?
莫看這人是個女子,實力卻令人敬佩。
“你雖然一劍揮了,但還有一劍,你拔劍吧,不然你以血肉之軀接我這招,你會死的
衣白秀見白夜雙手後負,無動於衷,忍不住開口道。
“拔劍?”
白夜微微一愕,看了眼腰間那把古樸的長劍,搖了搖頭:“這把劍,不能拔
若拔之,這場比鬥,便沒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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