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穆河與幾名顯貴攀談了幾句,繼而過來尋詹柔雨,打算向她引見幾名貴人,好彰顯自己的人脈,卻看到詹柔雨旁邊坐著悠閒喝酒的白夜,頓時皺起眉頭,忍不住低喝起:“你不過一跟班,怎的也敢坐下?還不快些站起來,滾到旁邊去候著!”
這人是跟著詹柔雨進來的,多半是詹家的奴仆,亦或詹柔雨的護衛,怎的這般不懂禮數?
揚穆河心思。
白夜微微皺眉,朝揚穆河望去。
詹柔雨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急忙道:“揚公子,您誤會了,這位不是柔雨的護衛,他是柔雨的朋友,之前忘記與揚公子介紹,還請原諒
“哦?”揚穆河眼裡掠過一絲不快。
“什麼朋友?不過是一個與白夜白初宗同名的廢物罷了!魂力低劣,不知所謂,兩手空空來這宗門城,肯定不是來參加宗家與神女宮的喜事,我猜他多半是來這攀龍附鳳,攀識各位英才的!這樣不思進取隻懂投機取巧之輩,柔雨,你何必跟他走的這麼近?”
就在這時,劉長卿走了過來,冷嘲熱諷。
揚穆河一聽,恍然大悟,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番,發現此人衣著平平,身上的魂力更是羸弱的很,也未佩戴宗門或家族的身份牌令,亦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山野修士。
“原來如此!”揚穆河冷哼一聲。
“劉公子,你怎能這般說話?白公子之前好歹也救過我們啊!”詹柔雨急了,連忙道。
“什麼救不救的,說的好像沒他本公子就解決不了那些賊匪一樣!”劉長卿冷道。
“你...”詹飛焱氣急。
四周賓客紛紛將目光朝這投來,一個個頗感興趣的看著。
揚穆河是個聰明人,自然瞧出劉長卿為何這般針對白夜,他輕蔑的掃了眼劉長卿,冷笑一聲,淡道:“詹姑娘,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長卿是我兄弟,我才可勉為其難將你帶進來,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但是這個人...絕對不行的,即便此人真是詹姑孃的朋友,也無計可施,畢竟這不是穆河的地方,不如這樣,先讓他在外頭等候,待宴會結束,穆河再開一宴,款待你們,如何?”
“這...這...”詹柔雨臉色極為難看。
讓白夜在外頭等著?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别人都在宴會上喝酒作樂,他卻在外頭候著,豈不成了看門的?
“是啊柔雨,穆河兄說的不錯,喂小子,你先出去等著吧!這裡畢竟是宗家的宴會,你沒有請帖,進來不太合適,出去吧!”劉長卿戲謔道。
“劉公子,揚公子...你們...”詹柔雨氣的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最終她哼了一聲,低聲道:“既然二位公子這般說,柔雨也無話可說!這場酒宴,恕柔雨不能奉陪,白公子,我們走吧!”
說罷,便要與白夜離開。
聽到這話,揚穆河與劉長卿頓時緊張了。
“柔雨姑娘,切莫生氣,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並不是要針對這位公子,隻是這裡到底是宗家宴場,你也要考慮考慮我們的難處揚穆河皺眉道。
“是啊!我能帶你進來,還是仰仗著穆河兄面子大,但帶你已經很吃力了,若再加個白夜進來,就算宗家那邊不說,其他人也會有微辭啊!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該為穆河兄考慮啊!”劉長卿也忙說道。
他指望著能靠著這場宴會使自己與詹柔雨的關係更進一步,若詹柔雨走了,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詹柔雨一聽,頓時陷入兩難,其實她也很希望留下,但若二人將白夜趕走,她又於心不忍,一時間,人猶豫起來。
“我在這喝酒,與你們兩何乾?滾遠些
就在這時,一記冷哼冒出。
揚穆河與劉長卿皆是一愣,順聲而望,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夜。
“你說什麼?”揚穆河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我說,讓你們滾!”白夜依舊淡道,繼續喝著酒,神情古井無波,沒有半點慌張之意。
“混賬東西!你什麼身份,敢用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找死!”
劉長卿徹底怒了,他早就看白夜不順眼了,乘此功夫,直接抬起巴掌,朝白夜的臉狠狠的抽了過去。
但下一秒,一隻手從後頭拽住了劉長卿的巴掌。
白夜眉頭微抬,朝那看了眼,卻見劉長卿的身後,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氣息穩重,好像一座山,他穩穩的抓著劉長卿的手腕,令之動彈不得。
“誰啊,敢在這裡鬨事?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來。
賓客們愣愕,看清來人,廳堂頓時安靜下來。
這個聲音...
宗豹!
這個宴會的主人,出現了!
“這位客人是誰請來的啊?怎的這般不知禮數?這是宗門城,宗某人的宴場,來了這裡,無論是誰,都要守著規矩,若是不知禮數,不懂規矩,無妨,宗某人可以教教!”
那高大男子的身後,走出一個身材瘦弱面色蒼白的男子來,男子一手搖晃著酒杯,一手後負,踏步過來,神情頗為隨意。
“啊?是豹少!”
劉長卿見狀,連忙抱拳作禮。
“豹少,這位兄弟叫劉長卿,是我帶來的,若有冒犯,還請豹少見諒!見諒!!”
揚穆河連忙站出來道。
“哦?原來是穆河兄!”宗豹掃見揚穆河,眼裡的不快立刻散儘,他點點頭,道:“既然他是穆河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宗豹的朋友,不過即便是朋友,在這種場合,也該收斂收斂才是,不要讓我難做啊!”
“豹少說的是,不過這事並非由我們挑起,而是這個不知所謂的傢夥鬨起的,此人竟敢辱罵穆河兄,若不教訓教訓此人,我們咽不下這口氣啊!!”劉長卿冷哼一聲,凶惡得到瞪著白夜。
“哦?”宗豹視線落在白夜身上,卻見那青年此事還若無其事的喝著酒,彷彿對這些人根本不上心,頓時皺眉而問:“閣下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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