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彩兒從容不迫,點頭微笑,捏起裙襬提足踏上,後頭的弟子們嘰嘰喳喳的擠了上去。
安以生親自駕車,順著大街前行。
宗門城特殊,因為面朝大海,故而進入宗門城,必要過群山。
此番前往宗門城獻禮的車隊不少,一些打家劫舍的盜匪們也猖獗起來。
當然,敢在這個點獵食的盜匪,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白夜獨自一人,騎著雲馬走著山間小道,悠哉前行。
神女宮的車隊還未到來,婚宴將在明日舉行,時間完全來得及,現在該盤算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鐺鐺...
幾聲鐵器撞擊的脆鳴聲從前頭傳來,空氣中飄起刺鼻的血腥味。
他騎著雲馬,靜靜前行,便瞧見不遠處的山路上,兩方人馬正在廝殺。
正是一批實力不弱的盜匪下手劫車。
“又有人來了!”
“殺!”
兩名盜匪撇到白夜,察覺到此人身上魂力全無,當即撲來,大刀落下。
“找死?”
白夜暗哼一聲,隨意打出兩掌,掌氣迸出,貫穿二人胸膛,直接倒地。
“混賬!”
其餘幾名盜匪大怒,紛紛朝白夜圍堵過來,沾滿鮮血的鋒利大刀凶狠的朝他頭顱劈去。
白夜面容一冷,毫不客氣,連出數掌,掌風摧枯拉朽,洞穿他們的胸口...
眨眼睛,又是數具屍體倒地。
那邊還在與車隊激戰的賊匪頭子瞧見這一幕,臉色頓沉,低喝道:“撤!”
“撤!”
一幫賊匪急忙逃竄,沒入深山消失不見。
“追!”
一名面色頗顯病態白的青年大喝。
“劉公子,不要!這些賊匪敢在這裡下手,對這座山肯定瞭如指掌,我們已經有不少人受傷了,還是速速趕去宗門城,為他們療傷才是,至於這些賊匪,待我們通知了宗家之人,請他們派遣高手前來剿滅即可!”
車架上,一名留著齊耳短髮的少女開口說道。
少女生的明眸皓齒,雪膚玉骨,靈秀的很,讓人初見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劉姓公子聞聲,看了眼少女,繼而點頭:“那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四周車隊之人立刻整頓,急忙撤離。
但在撤走之前,車架上的少女突然下了馬車,朝白夜走來。
“這位公子,剛才多謝您出手相助,小女子詹柔雨,這位是劉長卿劉公子,此番多虧公子出手,否則這幫賊人,不會這般輕易撤離詹柔雨笑道,並朝白夜欠身施禮。
“詹柔雨?”白夜眉頭動了動:“可是天華城的那個詹家?詹飛焱與你什麼關係?”
“詹飛焱是柔雨的兄長。莫不成這位公子認識兄長?”詹柔雨眼前一亮,頗為高興的說道。
“我與詹飛焱沒什麼交集,隻是見過幾次面而已,算不上認識白夜搖頭。
“那倒也是,此人身上魂氣羸弱,如此年輕,隻怕修為也高不到哪去,詹大少好歹也是被萬象門看中的人,極有可能擠入初宗榜單,受萬人敬仰,這傢夥豈能與詹大少相識?”這時,後頭的劉長卿哼了一句。
“劉公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詹柔雨柳眉頓鎖,急忙轉身,對白夜再度欠身:“抱歉這位公子,劉公子是直腸子,說話頗為難聽,還請您不要往心裡去
白夜淡淡掃了眼劉長卿,點頭道:“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計較
“哼劉長卿眼裡的不屑愈發濃重。
白夜並不嗜殺,若因為對方的幾句侮辱而大開殺戒,那肚量未免太小。
這樣的人,他見得也不少,遂也未往心裡去。
“這位公子,您是往何處去啊?”
“宗門城!”
“那我們便是同路咯?莫不成這位公子也是來參加紫嬛神女與宗大少的婚禮的?還未請教...”
“白夜
“白夜?”
這話落下,詹柔雨思索了片刻,呢喃道:“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柔雨,你當然聽過了,最近風頭正勁的初宗殺手,不就是白夜嗎?那可是不得了的天才啊,連武魂尊者都能殺,必是天上星辰般的人物!不過此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剛才那幾個盜匪都是受了傷,才被他僥倖斬殺,我看他多半是與白夜同名同姓罷了!”劉長卿輕哼道。
“這樣啊...”
詹柔雨笑了笑,雖沒有明說,但也算是讚同了劉長卿的話,說道:“白公子,咱們先不客套了,這裡山路崎嶇,十分險峻,我們還是早些去宗門城吧,若又有賊匪出現,可就麻煩了!”
“走吧
白夜淡道,騎著雲馬,獨自朝前行去。
詹家的車架連忙跟上。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抵達了宗門城。
詹家受邀,送禮而來,自是暢通無阻。
遞交了請帖後,宗家接待之人接收了禮品,詹柔雨當即將山道上的事情訴說,然而宗家人早就知曉,剿滅賊匪的隊伍也已經開去,不過宗家大部分人手都在準備婚宴,能騰出來剿滅賊匪的力量實在有限,這支隊伍過去多半也隻是裝裝樣子。
在安排了詹家傷病療傷後,劉長卿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柔雨,快,快隨我來!我兄弟安排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咱們快些去開開眼界!”
“宴會”剛剛歇下腳的詹柔雨有些疲憊的問:“是何宴會啊?”
“由宗家人主持的宴會,不少青年俊才都得了邀請呢!柔雨,隨我去吧?”劉長卿有些迫不及待。
詹柔雨自是知曉他的意思,臉色頗變,可推辭又不太好,左右為難之際,倏然,眸光瞧見那正四處張望,打算離去的白夜,當即起身,走了過去。
“白公子,可有興趣隨我們去參加宗家的宴會?”
“宗家的麼?”白夜眼裡閃過些許光芒,淡道:“可以
“太好了!”詹柔雨歡呼。
倒是劉長卿,一臉冰冷,死死瞪了白夜兩眼,卻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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