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點了點頭,指著陸飛說道:“我一定盯死你。”
這件事警方肯定立案調查,但到目前為止找不到任何證據這件事與陸飛有關,所以在淩晨三點,警察隻好收隊。
這個時候陸飛和李誌良已經在頂樓的辦公室,周俊陪在身邊,這件事周俊從頭到尾都有參與,不過他們並不是犯罪,這是正常的商業競爭,隻不過張文強和錢東明著了陸飛的道。
李誌良的手一直在抖,摸著臉,他在恐懼,但是他明白,一個行業的顛覆性的戰-爭,肯定是會流血的,當時華紅占領三省的時候,就發生過這種事,他一直以為這樣的事距離自己很遠,可是這一次,是那樣的近。
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兩回事。
辦公室裡沉默了太久,兩個人的煙都沒離過手,周俊還好,他是律師,這種事見過很多,所以沒有太過驚訝。
商業的競爭是殘酷的,就看你輸的起輸不起,輸不起的人,就會絕望。
“陸總!”李誌良說話的聲音還在顫抖,顎下的鬍渣滲了出來,滿頭的汗水,看起來也有些頹廢。
陸飛深吸一口氣說:“你想怎麼辦?”
李誌良深吸一口氣說:“張文強是癲的。”
很明顯,李誌良已經打了退堂鼓,他害怕這件事發生之後,會死很多人。
“如果你要放棄,我沒意見。”陸飛抬眼看著李誌良說道。
“放棄……”
聽到這話李誌良突然打了個機靈,放棄?放的了嗎?今天這個事一出,明天報紙頭條是必然的,他都把明天的新聞想好了,飛漁罐頭入侵貴省,逼人跳樓,邪惡資本的背後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諸如此類。
然後新聞會快速擴散,首先影響的就是川地,然後蔓延全國,哪怕你飛漁品質沒有任何問題,也會被人認為這是帶血的罐頭。
而且這個事情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飛漁的銷量一定大幅度的下滑,這需要慢慢的去公關。
飛漁本來就已經入不敷出,出現大規模的銷量下滑,飛漁根本頂不住。
相反,隻有把市場繼續鋪下去,擴大基數,他們才有生還的機會。
現在放棄,飛漁死路一條。
飛漁一旦破產,該跳樓的就是他和陸飛了,因為他們是飛漁的最大股東,飛漁也是有限責任公司。
他們跟張文強和錢東明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商業的圈子是黑暗的,是會流血的,至少在這個年代來說是這樣,輸了的人,看的開,揹負著巨大的壓力前行,看不開,那就是下輩子再見。
所以我們才會道聽途說連環跳什麼的,那不是假的,是真的。
能放棄嗎?放不了,又或者說,放不起。
但更多的,絕對是不甘心,他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放棄?隻是這其中發生了一些他們沒有掌控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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