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心思,在陸飛死後的一個禮拜就已經形成了,他們都在各自盤算著如何才能讓自己拿到更多。
按道理來說,各自根據自己投進商會的錢,到時候賺了錢再按占股比例分配就行了,但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華夏的商人是這樣的,有外患,大家一起手拉手對抗,沒有外患,就一定是內鬥。
內鬥不是他們的野心有多大,內鬥本身的原因是擔心自己的那份會被人吞掉,他們也會用這種心理暗示自己,我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此時,翡翠行業的幾個巨頭都在盤算著如何能多分一杯羹,特别是以前飽受貨源苦惱的朱貴和周慶生他們。
周樹陽倒還好一點,他們捷陽珠寶街最起碼有四方礦業二十的股,自己也有一個礦,他不會再為貨源的問題頭疼。對於玉石商會,他隻想拿到他們珠寶街的那一份。
再有吳照鴻,他們麗瑞玉器城一直都是在翡翠行業獨領嫵媚,無人能撼動,與馬家浜合作多年。
本來吳照鴻因為陸飛的存在,不敢有任何意見,但現在陸飛死了,就另說了。
當然,這四個重權持股的人,並不是簡單的是他們四人,而是四方代表。
再有馮誌偉,這一次的對抗之中,他的損失是最慘重的,連自己兒子的腿都沒了,他當然想要拿的更多。
而且陸飛曾因為孫連勝的事跟他說過,會多分他一股,在場的人都聽見了,但是現在陸飛掛了,這個事他們卻都在推諉。
意思是陸飛答應你的應該找陸飛要,跟他們無關。
一股不是小錢,就以投資的比例400億,一股就是4億,而且後續還能翻倍,誰也不可能把這4億白白送給别人的,什麼憑證都沒有,光一張嘴就要一股?這一股,再等一年半載,價值可能十個億。
可馮誌偉上哪去找陸飛?他都掛了,到閻王爺那去找嗎?
然後馮誌偉找上了徐立峰,問他什麼意思,可徐立峰怎麼可能把陸飛掛在他身上的股送人?陸飛活著他不能送,陸飛死了就更不可能送了,因為陸飛既然死了,這就是他的。
人都會貪心的,徐立峰沒有想過要將陸飛給他的商會股份私吞,但既然陸飛已經出事,他拿著也心安理得,因為他畢竟也隻是個凡夫俗子。
說到陸飛承諾給他股份的時候,徐立峰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
馮誌偉因為兒子被廢這個事自己也病了一場,現在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所以隻能撐著柺杖,頭髮也花白了大半。
他拄著柺杖,平淡的說道:“徐總,我明白,這個事跟你提的確有些不大合適。”
徐立峰推了推眼鏡說道:“馮總明白就好,其實我也很抱歉,畢竟這股權我隻是代持,本身不屬於我。”
聽得這話馮誌偉心裡冷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話是用來哄三歲小孩的,陸飛特意將他的資產分開來,現在人都沒了,這些股份自然就是你徐立峰的了。
馮誌偉點了點頭,隨即又頓了頓說:“不過徐總,你手上的股份,拿不穩的。”
徐立峰哦了一聲笑了笑道:“馮總為什麼這麼說?”
馮誌偉道:“徐總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那幫傢夥,個個都是豺狼,吃人不吐骨頭的。”
徐立峰緊張的嚥了口唾沫說道:“馮總,您别嚇我!”
“嚇你?”馮誌偉笑嗬嗬的說道:“别說是你,就連死鬼陸飛的女人都是被收割的對象,你們玩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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