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冷哼一聲,話鋒一轉:“許捕頭,做了這件事,以後我就當你是自己人了。”
許捕頭心動又遲疑。
以大老爺對這位小先生態度,他絕非池中之物!
但今天要乾的這事,光天化日誣陷,也太霸道了!
常勝輕哼:“哼,不是誰都有機會,能跟軍師做自己人的。也不是誰都有機會,替軍師做事的。”
“軍師!”
許捕頭聽得雙眼一亮,急忙抱拳道:“先生放心,小人這就去辦!”
他曾負責伺候南下達官貴人車隊,曾聽過那些人議論北方戰事。
少帥任命了一個軍師,是那軍師出謀劃策,射殺屠南王、燒死三萬荒人重步兵、用火牛陣攻破荒人大營。
怪不得大老爺那樣暗示,原來軍師就是小先生啊!
這根金大腿,他許捕頭抱定了,誰也不能攔他!
“啊,許捕頭,你不能這樣做啊,你回來啊!”
周長富放聲大叫,但許捕頭頭也不回,他有些慌了,連忙看向王淵:“好,我認輸了,你讓他回來,我告訴你表妹在哪裡,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鎧甲、弓箭一藏,趙為民站在這小子這面,官司打起來就難辦了.
縣一級他肯定輸,隻能繼續往上打。
到時以周家財力,未必會怕這小子,但短期他要坐牢。
他目前這個樣子,好好接骨靜養能活,真坐牢就死定了。
“動了我的人,就不可能和解,謀害我表妹、舅舅的人一定要死!”
王淵神情冷厲道:“常勝,三息之內再不說,就殺了他!”
“諾!”
常勝高舉唐刀!
“一!”
周長富心頭一顫!
“二!”
周長富後背冒出冷汗!
“三!”
唐刀劈斬而下!
周長富心理崩潰大叫:“别殺我、别殺我,我說!”
關押趙清荷的小院子。
四個潑皮看著綁在柱子上少女一陣咬牙切齒。
此刻的趙清荷,渾身血跡斑斑,就連瓜子小臉也有鞭痕。
雙手十指因紮過繡花針,指頭全部腫脹起來!
兩腳也被夾過夾板,現在又紅又腫,站都站不穩!
“媽的,這小妞骨頭真硬啊,十多種大刑都試過了,她竟然還不說,要是老子早就招了!”
“窮骨頭就是硬,這樣打死下去不是辦法,問不出來的!”
“我看光打是不行的,不如咱們換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
“嘿嘿,這小妞挺漂亮的,咱們兄弟還沒嘗過這麼漂亮的小娘們!”
“對、對、對!”
四個潑皮八目放光、一臉邪惡,為首潑皮開始解腰帶!
這個時代的女人,大多都把貞潔,看的比性命還重!
“你、你們禽獸,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們得逞!阿爹、表哥,清荷走了,來生再見了!”
生死是小,失身是大,趙清荷淚流滿面,蒼白俏臉閃過一抹決然,準備咬舌自儘,也要保住貞潔!
砰!
便在這時,大門突然被踹開,一群人衝了進來!
“什麼人!”
四個潑皮一開口,便被衝進來的人,給摁在了地上。
常勝揮刀斬斷繩索!
“表哥、表哥,真的是你麼,我沒做夢吧!”
趙清荷一個踉蹌,撲倒王淵身上,抱著他嗚咽哭泣:“表哥,你再晚來一下,我就要死了。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表哥,你知不知道,這陣子我多想你啊。
你怎麼才回來啊,阿爹都被他們抓到大牢裡了。
周家的人每天嚇唬我,這些潑皮夜夜去砸門。
我好害怕啊,我快撐不住了。
我老是想,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現在你回來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嗚嗚嗚!”
許久以來的壓力、委屈、痛苦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有兩個親人,一個阿爹、一個表哥。
雖然,嘴上經常說這表哥,但心裡從沒把他當過外人!
“對不起,表哥回來晚了,是表哥的錯,我該早點回來!”
將大氅裹裹在清荷身上,看著她明顯清減的瓜子臉,王淵拂去那不停湧出淚水,再看她身上、手腳傷勢,心頭怒火翻湧,有種說不出的心疼,一瞥四個潑皮,聲音冰冷:“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公子爺,饒了我們吧,是周家逼我們做的!”
“我們也不想的,我們是被逼的,我們知道錯了!”
“小姐,你大發慈悲,求公子饒了我們吧!”
“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
看著一群殺氣騰騰老兵,明白會有什麼下場,四個潑皮連忙求饒。
黑甲老兵拖著他們就走!
趙清荷連忙道:“表哥,不要殺他們,殺人罪很重的,把他們交到官府吧,由官老爺處理!”
不是不恨這些潑皮,不想這些惡人死,而是怕表哥背上殺人罪!
“嗯,聽你的,把他們送到官府,交給官老爺處理!”
王淵笑著答應,看向常勝卻眯眼、眼神冷厲無情!
常勝點了點頭。
“清荷,我讓人先帶你去看大夫,把傷勢治好!”
抱著趙清荷走出了院子,王淵道:“我先去把舅舅救出來!”
“不,表哥,我跟你一起去,救出阿爹再治傷!”
趙清荷淚水湧出:“阿爹在監獄這麼久,頭髮都白了大半。他們拿了我的首飾,肯定是去威脅阿爹了。咱們要快,我撐得住!”
“嗯!”
也怕夜長夢多,王淵抱著趙清荷,上了高大戰馬。
縣城不大,縱馬前行一刻鐘,便到了縣衙前!
斜依在王淵懷中,戰馬狂奔牽動傷口,讓趙清荷疼的身子在顫抖,但她強忍著沒表現出來。
隻要能救出阿爹,再大的痛苦她也能夠忍受!
門前兩個衙役,一看群人騎馬挎刀,不由賠笑道:“這位公子,衙門不準縱馬騎行,有事請下馬!”
常年廝混縣衙,他們眼光毒辣,一看這種人惹不起。
說話陪著小心,生怕捱了嘴巴,或者丟了飯碗。
當然要是窮苦百姓來,他們又是另一幅嘴臉了!
抱趙清荷下馬,王淵扔出一錠銀子:“探監!”
直接打入縣衙,影響實在太大,出其不意進入才好。
“啊!”
一看十兩銀子,衙役歡喜不已,連忙指著:“東北角就是!”
王淵一瞅帶頭往裡走,黑甲、退伍老兵立刻跟上。
“你們不能去這麼多人,不能帶著兵刃,快停下!”
一見一群人往裡闖,兩個捕快嚇壞了,急忙出聲阻止。
但一開口,就被兩個退伍老兵摁住,不能動彈。
一群人進入縣衙,兩個衙役嚇得臉發白,身子都在顫抖。
“怎麼辦?好像是劫獄的!咱們還收了他們銀子!”
“大老爺不在、快去通知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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