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許我們的移民使用自己的名字,禁止講自己的語言、辦自己的學校及報紙,強迫我們的移民放棄語言、文化、信仰和生活習俗。
當時他們甚至多次頒發專令,要求移民徹底放棄自己的名字,改用他們國家的姓名。
移民也不能慶祝自己的傳統節日,就連祭祖也隻能在家裡偷偷進行。
在蘇蛤托在位的三十多年裡,移民的地位被無限打壓,更是被排除在政治、軍事、文化等領域以外。
而到了1998年,又一起慘案發生了。
當年五月,當地爆發了一場震驚世界的暴亂。
當時受到金融危機影響,印泥貨幣大幅貶值,物價飛漲。
五月十二日,約六千名學生和老師在首都靜坐抗議,要求總統蘇蛤托下台。
但是在場的軍警直接向人群開槍,造成四名學生當場死亡。
也因為這事,原本的示威遊行,逐漸演變成了暴亂。
但是目標卻不是罪魁禍首蘇蛤托,而是我們的移民社區。
移民的商店、住所被砸毀、搶劫。
移民婦女慘遭侮辱、屠殺、焚燒。
從5月13日至5月15日,僅僅三天時間,就有上千家移民的商店和房屋被燒燬,至少一千多人被殘忍殺害。
這一事件,距今僅僅過去了二十多年,雅噶達的移民社區裡依然能看到當年遭到燒燬的廢墟。
這些事,蘇辰自然不會忘。
雖然在祖先象征降臨之後,對方有所收斂,甚至主動求和示好。
但是做過的事就是做過了,現在的任何行為都無法彌補當年的行徑。
蘇辰現在沒出手對付這些人就不錯了,還要出手幫助他們,這事他實在有點做不到。
朱遠征看著蘇辰的表情,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自然明白蘇辰此時在想什麼。
朱遠征拍了拍蘇辰的肩膀,緩緩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實我何嘗不是跟你想得一樣。”
“但是那時情況不一樣,我們就算再氣,也隻能憋住。”
說到這兒,朱遠征長歎一聲,狠狠一拳錘在自己的腿上。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櫻花人搞的鬼,要不是他們,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蘇辰看了一眼朱遠征,微微點頭,認可這種說法。
當年櫻花侵略了很多國家,而印泥就是其中一個。
但是與我們不同,他們對櫻花不僅不仇恨,反而還感恩戴德。
櫻花對於他們來說,不僅不是入侵者,反而還是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的恩人。
甚至在他們的摩落泰島上,還豎立著一個櫻花兵的銅像。
這個銅像穿著櫻花軍服,挎著櫻花軍刀,遙望著整個群島。
這人名叫中村灰夫,1942年隨著櫻花軍隊來到莫洛泰島。
當1943年9月鷹醬軍隊登錄該島時,櫻花軍被擊敗。
中村灰夫在混亂當中與隊伍失散,就一個人躲在叢林裡,依靠野果和偷竊農民的莊稼,獨自堅持了31年。
直到1974年,他才被印泥發現,遣送了回去。
但是櫻花人明明是侵略者,為什麼他們不僅不恨,反而還為這麼一個櫻花兵立銅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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