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蕭家,成為那座皇宮的主人,不到百年。
可世家的人,進出那座皇宮,卻有幾百年了。
甚至那座皇宮建起來,少不了世家出力。
興許世家的人,比皇室、比皇帝還要瞭解那座皇宮。
這種情況下,皇帝哪敢輕易,對世家出手。
就怕他夢裡剛說一句,次日世家就知道了。
是以,寧家有底牌,九皇叔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寧家這張底牌,如此地有分量,又如此地關鍵!
這要是寧家,有了不臣之心,怕是北慶皇帝,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可真是一張好牌!”
“有這張牌在手,北慶大皇子有勝算,有七成了
九皇叔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書信,放到火芯上,任由火苗將手中的紙張燒燬。
待到手中的紙,被燒成灰燼,九皇叔這才鬆開,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將手指擦拭乾淨,而後起身往外走。
“雲七?”九皇叔敲了敲隔壁,蘇雲七的房間。
“稍等蘇雲七並未睡,聽到九皇叔聲音,放下手中的書,就過來開門。
大晚上的,九皇叔無事,不會來找她。
“本王可以進去嗎?”蘇雲七開了門,正要問九皇叔有什麼事,九皇叔就先一步道:“有些事,要與你商談
“可以!”九皇叔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蘇雲七還能如何。
她側身,給九皇叔讓路,等九皇叔進來後,這才將門關上。
“是什麼事?”蘇雲七晚九皇叔一步,她將矮榻上的水壺提了過來,給九皇叔倒了一杯水,才在九皇叔對面坐下。
她剛看書去了,懶得起身倒水,就把水壺拎了過去。
“本王不是客人九皇叔嫌棄地,看著蘇雲七給他倒的水。
蘇雲七這待客之道,還真是周全。
可他是客人嗎?
“那你自己倒好心給他倒水,還嫌棄,蘇雲七也不慣著九皇叔,把放在九皇叔面前的水杯,端到自己面前。
然後,把水壺放在九皇叔手邊。
這總不是,把九皇叔當客人吧。
“嗯,本王自己來蘇雲七的不客氣,讓九皇叔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整個人都柔和起來,給人一種好親近的感覺。
當然,蘇雲七很清楚,這絕對是錯覺。
九皇叔就不是,一個好親近人。當他表現得很好親近的樣子,那一定是要算計人。
這屋內,就隻有她與九皇叔兩個人。
沒有意外,她就是被九皇叔,盯上的那個倒黴蛋。
“王爺,我最近很忙的,你知道的為防九皇叔,又給她挖什麼坑,蘇雲七先一步道。
她能被九皇叔算計的,除了身子,就隻有醫術了。
身子……
蘇雲七看了九皇叔,抿唇輕笑。
九皇叔是個有耐心,且有格調的人,他要的不僅是身,還有心。
為了達到身心皆要的目的,九皇叔不會急切的逼她什麼。
除掉身心這個選項外,就隻剩下醫術了。
就衝九皇叔,笑的這麼和善好說話,蘇雲七大膽猜測,九皇叔肯定是,又給她找了什麼麻煩的病人。
蘇雲七不怕病人,也不怕麻煩的病症,但她真的怕麻煩。
而能找上九皇叔的病人,就代表著麻煩。
是以,蘇雲七把醜話說在前頭。
她最近很忙,沒有時間處理麻煩的病人!
要她治病可以,但必須要先把麻煩解決掉,而不能像惡人穀的老大與老二那樣,她不僅要治病,還要治人……
就真的,太折磨她這個可憐又弱小的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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