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夏潤音沒見著老祖宗，詢問林可耐才得知，老祖宗積食不舒服。

用過晚餐後，冷夫人和大夫人組局打麻將。

夏潤音趁著這個機會來到東院。

院裡冷冷清清，白天伺候的下人都不在，廳堂黑壓壓的，隻有裡屋透著光，時不時伴隨著咳嗽聲從裡面傳出來。

“奶奶，我來看看你。”夏潤音在門口喊了聲。

貼身老嬤嬤聽到叫聲走了出來，“老祖宗剛躺下，進來吧。”

夏潤音走進屋裡就聞到了藥味，“奶奶病了嗎？昨個還好好的。”

老嬤嬤正想說什麼就被老祖宗打斷，“你也去休息吧，我想跟小丫頭說說話。”

老嬤嬤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夏潤音挨著床邊坐下，東院的冷清與外面熱鬨形成強烈的對比，讓人唏噓。

“醫生來過嗎？我找司夜過來。”夏潤音不知為啥心頭來了氣，就算過年放大假，宅子裡人少，但也不至於忽視到這個地步。

老祖宗撐起身體，抓住夏潤音的手道：“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喊他來做什麼？我就是吃多了，沒事的！”

夏潤音就當這是真的，她反手握住老祖宗的手掌，揉、捏她的虎口。“我小時候貪吃，經常把自己吃撐。家裡窮看不起兵，我奶奶就會抱著我揉這裡，挺管用的。”

老祖宗撥出口氣，“你奶奶很疼你吧！我聽飛宇說過，你剛進門，他就淘氣的害你暈倒了。”

“那不怪他，是我怕黑。”夏潤音忽然想到了什麼，“怎麼都沒見他？”

“他在祖屋。”老祖宗感覺舒服點了，“這是咱家的規矩，等你有了司夜的孩子後，逢年也是要去祖屋守夜的，明天就回了。”

夏潤音應了聲，沉默下來。

老祖宗從枕頭下面取出個紅包遞給夏潤音，“你與司夜成婚什麼都沒辦，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好好收著。”

夏潤音不肯收，“您已經給我很多東西了，我不能要。”

“胡說！”老祖宗佯裝生氣，“你是我長孫媳，能給你的已經是少的了！按照冷家的規矩，光是聘禮，這點都不夠塞牙縫的。”

“奶奶，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夏潤音隻得順從老祖宗的意思收下錢。“冷家為何會有婚書這條規矩？律法承認的關係比不上家規嗎？”

老祖宗一聽這話，嗬嗬笑起來，笑著罵夏潤音是個傻孩子。她說家規哪有律法大，那些不過是阻止她進門的說辭罷了。

冷家少說也有千年曆史，比起那些百年家族更遵循古道。

遠的不說，就說近百年的時光裡，冷氏一族也是不知經曆的多少風浪，大起大落多少回才積累下如今的財富。

過去大戶人家的老爺妻妾成群，到了太姥爺那一輩就成了一夫一妻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