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來,他們要殺的隻是蘇信一個人,至於蘇信所在宗派根本不被天魔會放在眼裡。
二來,如今初始界內不少頂尖勢力,也對蘇信頗為關注,自然也會關注蘇信所在的宗門,像永恒樓,都已經開始與蘇信所在的帝心閣有過接觸了。
天魔會畢竟是陰暗勢力,隻能藏身在陰暗處,可沒法光明正大的對帝心閣下手,從而將蘇信逼迫出來。
“隻能靠别的辦法,將他找出來了。”十一殿主暗暗想著。
至於離陽老怪之前所說的,蘇信身上揹負因果太大,沒人招惹的起。
離陽老怪還奉勸他天魔會,别去招惹蘇信……這位十一殿主卻是嗤之以鼻。
“有會長在,整個初始界,就沒有我天魔會招惹不起的!”
……
就在蘇信遭受因果咒殺的一個月後。
依舊是在禽火秘境內。
“混蛋!”
“該死!”
面容變得無比蒼老,彷彿油儘燈枯的離陽老怪正全力吸收著一件件奇珍寶物,從而恢複自己的狀態,可在吸收過程當中,他就發現……自己本尊受到的損傷,很多都無法逆轉,也沒法恢複。
像他之前好不容易凝聚了十六具用來保命,或是承擔因果反噬的分身,可現在即便他全力以赴去恢複,花費無數代價,恐怕頂多也就能再恢複兩到三具分身罷了。
而且,承擔這次反噬之後,他對因果的掌握,明顯比之前要削弱了很多。
這是直接影響了他在因果之道上的造詣。
離陽老怪面色忽然一變。
他所在的時空,完全停滯了下來。
空間中蘊含的一切物質,也全部停止了流動。
整個天地,完全靜止、停頓。
離陽老怪目中帶著驚恐,看著前方緩緩出現的一名長髮飄逸老者。
這長髮飄逸老者身後揹負著一柄神劍,卻沒有散發任何劍意,就彷彿普通人一般,一步步徐徐走來,每走一步,都讓離陽老怪心臟都重重一抽。
“你是……”
“淩,淩淵劍祖!!”
離陽老怪老怪隻感覺自己整個心臟都要徹底爆裂開來了。
“怎麼會?”
“你不是,早已經隕落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
離陽老怪張大著嘴巴,他能夠發出聲音,可的身形,他的手腳,卻彷彿被徹底禁錮住一般,根本無法移動。
隻能看著那長髮飄逸老者一步步朝他靠近。
而同時,他也注意到長髮飄逸老者看向他的目中,帶著無儘冰冷,以及那一絲不曾掩飾的殺意。
“你,是來殺我的?”
“不可能!”
“你來殺我,我為何沒有一點因果感應?”
“是誰,遮掩了我的因果?”
因果造詣達到他這種層次,按道理隻要有人來殺他,他都可以提前有所察覺,可如今這長髮飄逸老者到來,他卻一點感應都沒有,顯然是有人刻意遮掩了他的因果!
“整個初始界內,因果造詣上,比我要強的,也就摘星樓那兩三個老鬼。”
“是他們出手了?”
“混蛋!該死的雜碎!”
“淩淵劍祖,我不曾得罪過你,何以要來殺我?”
離陽老怪怒吼著,在瘋狂發泄著他的不甘。
“要怪,隻能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長髮飄逸老者淩淵劍祖,冷漠掃了離陽老怪一眼,一道無形的劍芒已然掠出。
離陽老怪全身無法動彈,在這劍芒下同樣沒有絲毫掙紮反抗餘地,其身形被徹底貫穿,神體已經開始湮滅。
“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離陽老怪臨死前,還在沉思。
他活了漫長歲月,招惹的強者太多太多了,可之前一直能活的好好的。
而現在卻忽然被‘早已經隕落’的淩淵劍祖親自出面斬殺……
“劍一!”
“是那個不朽!!”
“那個沾染了匪夷所思因果,整個初始界無人招惹得起的劍一!”
“我招惹了他,所以……我死了。”
離陽老怪死前,終於明白了一切。
劍芒席捲,不僅滅殺了離陽老怪,還直接湮滅了禽火秘境內的一切因果跟痕跡。
淩淵劍祖身形一晃,出現在禽火秘境之外,他看了旁邊方向虛空一眼,“星老頭,有勞了。”
說完,淩淵劍祖才轉身離去。
在一方隱蔽虛空之內,一名面容斑白,拄著柺杖的滄桑老者,佝僂著身形站在那裡,他雙眸微眯著,那渾濁的目光,眺望著禽火秘境所在的方向。
一直看了許久,方才重重歎了口氣。
“唉……”
“離陽,原本在因果一道上,有著極高的天賦跟造詣,一路鑽研下去,甚至有望繼承老夫衣缽的,可惜……走上了彎路。”
這滄桑老者覺得痛惜。
離陽老怪,原本就出自摘星樓,可最後因與摘星樓一直以來遵循的宗旨、理念不和,才叛出了摘星樓,成了眾所周知的叛徒。
可這些年,摘星樓並未清理門戶,直到今日,才真正出手。
“淩淵劍祖……”
滄桑老者看了淩淵劍祖離去的方向,以他在因果方面的造詣,所能夠看到的東西,自然要多的多。
“他既然回來了,距離那幾位回來,也就不遠了。”
“看樣子,再過不久,這初始界,又要亂起來了……而這一次,也不知我摘星樓,是否還能置身事外?”
搖了搖頭,滄桑老者也轉身離去了。
……
初始界最核心區域,除了九大聖界之外,也還有一些别的小型疆域存在。
在這一座座小型疆域裡邊,就存在著一座懸浮於半空著的巨型島嶼。
這座島嶼,名為……劍島!
嗡~~~
恢弘的殿宇內,剛剛從禽火秘境歸來的淩淵劍祖,端坐在最上方座椅上。
他依舊沒有散發任何氣息,可無形的威勢,就足以讓一般道祖,都膽戰心驚。
“師尊!”
一名青衣憨厚男子,目中帶著狂熱,站在淩淵劍祖的面前。
“青嵐,吾不在的這段歲月,辛苦你了。”淩淵劍祖道。
“為師尊效命,是弟子應該做的。”青衣憨厚男子道。
“這劍島,太安靜了,吾不喜歡這樣的安靜。”淩淵劍祖靈魂力量早已經滲透劍島的每一處角落,整個劍島,此刻就隻有他跟他弟子二人。
“將封閉劍島的禁製打開吧……”淩淵劍祖吩咐道。
“是。”青衣憨厚男子重重點頭,目中則透漏著一絲激動。
……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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