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父皇,這都不重要楚瀾歌立馬打著哈哈,隨後親昵的扶著崔昭安的胳膊,“天這麼冷,咱們還是快些進府吧,可不能凍著母後和肚子裡的寶寶
“也是,那就先進府
一聽到會凍到媳婦兒和娃,楚文宗瞬間被拿捏,決定暫時不糾結匾額的事。
到這一路走過公主府時,他人就愈發懵了起來。
雖說冬日裡各大府邸的景色同春夏秋三季來講都要寡淡一些,但……
這堂堂公主府,就有些寡淡的過分了。
“朕記得,歌兒這屋簷上的燈籠,都是琉璃燈盞,當初皇後還親手命人打造了不少風鈴懸掛兩側,現如今……這怎的都變樣了?”
在楚文宗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之時,楚瀾歌殷切彎眉一笑:
“父皇,女兒這不是知曉你喜歡節儉嘛,我是在向您學習。
您看看那燈籠,都是我讓府上下人買來東西做的,一盞燈籠的成本都沒一文錢呢,我厲害吧~”
看著楚瀾歌這小傲嬌的勁兒,覺得是自己太敏感的楚文宗認真盯著她看了許久。
難不成,女兒真的繼承他勤儉持家的美好品德了?
“你能懂得節儉也是一件好事,父皇心中甚是慰藉,歌兒日後還需再接再厲
話落。
這一路上,想著女兒懂得勤儉持家是件好事,楚文宗到底沒有再多糾結些什麼。
隻是……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這公主府的下人不論男女,看起來都有些分外古怪。
有缺胳膊少腿的,有滿臉麻子大齙牙的,有走路羅圈腿還鬥雞眼的……
總而言之,要多磕磣有多磕磣。
帶著一眾人在公主府的廳堂落座後,楚瀾歌麻溜的開始招呼起了下人:“快快快!上茶上點心,該準備的節目也都抬上來!”
楚文宗打量著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公主府,一時間情緒有些莫名。
“父皇,來來來,喝茶喝茶
楚瀾歌親自端了一杯茶給楚文宗。
楚文宗接過來喝了兩口。
茶水還是宮中上好的禦茶。
還行,閨女在節儉方面還是有分寸的,短哪兒都不會短了大家的嘴。
隻是。
這太師椅坐著好像有點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他試探性的搖晃了一下找找平衡感。
下一瞬。
隻聽‘嘎巴’一聲。
太師椅突然散架,楚文宗坐在了一片木板裡。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楚瀾歌就先聲奪人了。
她瞪大了眼睛走過去將人給扶了起來:
“不是吧父皇,您這龍臀……現在分量這麼足啦?這一屁股就能把我這十兩銀子一把的上好黃梨木椅給坐塌了?”
說著,楚瀾歌滿眼心疼的又繼續道:“父皇啊,要不今夜守歲結束之後,您就自己個兒回宮去睡吧,我這裡的床質量和這太師椅差不多,萬一你睡到半夜三更床塌了,傷了龍體可咋整?”
楚文宗感覺太陽穴有些突突。
女兒這眼中的心疼,讓他感覺她心疼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她的床。
“無妨,要是父皇當真不小心睡塌了,改日朕定會賠你張新的
“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父皇直接讓內務府給我出銀子就好了
楚瀾歌瞬間笑的眉眼彎彎。
楚文宗頓時有些憋屈,但這話憋到嗓子窩裡,卻又不知該怎麼繼續。
一旁。
楚祐寧安安靜靜的看著戲,雖然沒有主動插話說句什麼,但臉上的笑容是一點也不遮掩。
楚文宗隻是看一眼就慶幸,還好他現在聽不到自家好皇妹的心聲了。
不然,他怕是要氣上加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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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期間再沒出過什麼幺蛾子。
楚瀾歌給崔昭安安排了一碗安神湯。
孕婦不宜過於勞累,崔昭安這歲守了一半,就先去歇著了。
楚文宗本來是打算去陪崔昭安的,奈何被楚瀾歌給攔住了。
“父皇,夜色尚早,您就多留一會兒嘛,說不準待到明年之時,我已嫁為人婦,想再這樣無拘無束的陪著您,可就難了……”
楚文宗再次被拿捏。
“也可
他安靜的坐了下來,繼續看著楚瀾歌安排的節目。
不久後。
他去如了個廁,再回來的時候,中途突然看到了讓他大為震驚的一幕。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許久。
隻聽“啊!”的一聲。
一聲土撥鼠叫響徹公主府。
府內所有節目暫停。
楚文宗黑著一張臉,叫了楚瀾歌和幾個歪瓜裂棗一起進了小黑屋。
“怎麼回事,老實說清楚!”
“父皇,您消消氣,别動怒别動怒,事情就是那麼個事情,您都看見了,咱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您要是實在接受不了,就假裝沒看見就好了
楚瀾歌嘿嘿一笑,走過去試圖替楚文宗錘錘肩膀緩解緩解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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