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官員,都驚得目瞪口呆。
雖然榮霖與沈昭雲已經有了婚約,可還未成婚肚子裡便有了孩子,這說出去還是醜人的。
而太子,身為南楚的一國儲君,未來的天子,竟也不擇手段,隻為糾纏一個曾被自己休棄的婦人。
這天下,莫不是顛了不成?!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都對此事褒貶不一。
至於坊間,就更為的直白與不屑了。
“想不到堂堂太子,居然對臣子家的嫡妹下藥,而且人家,還是有了婚約的,這也太混不吝了。”
“可不是,若不是沈國公發現得及時,及時請來了鬼醫還有莊姑娘替沈姑娘醫治,隻怕沈姑娘就沒了。”
“一屍兩命,可真真是好惡毒的算計啊!難道這便是得不到便毀了?!”
“誰說不是呢,自從逆王造反失敗,前太子也伏誅後,整個天下,都已經是太子的囊中之物。他若想要什麼女人,自然是傾儘全力都得得到。如今的沈姑娘,可跟從前的花癡今非昔比,太子會吃回頭草用儘手段,也是無可厚非。”
“可這也太那啥了,畢竟沈姑孃的肚子裡,可早就已經有了榮家的骨肉,難道太子還要把人強搶過去然後喜當爹嗎?這要真是如此,那皇室的綠帽,豈不是隔了五百裡地都能看得見?到時候,我們南楚人哪裡還有顏面。”
“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名聲可當真不值得。曾經的太子,身為南楚的戰神,是何等的光風霽月啊,何必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把自己給吊死在上面。他這樣,就不怕遺臭萬年?”
“怕不怕遺臭萬年,可不是我們能想的,我們啊,也就隻能看看熱鬨。不過如果讓這樣的人做了皇帝,隻怕將來,我們也是沒什麼好日子過的。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隻怕南楚的朝廷,也早就腐朽了。”
“唉。”
眾人越說越離譜,慢慢便從八卦,變到了憂國憂民上。
莊娉婷乘坐馬車,沉默的聽聞著周圍的一切。
待到馬車行過一處隱蔽的小巷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驀的便竄入了她的車廂。
“如何了?”
莊娉婷表情未變,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黑衣人恭敬的單膝跪地,直接一五一十,把所有自己探聽到的訊息,全部如實上報了上去。
莊娉婷聽完,不禁眉眼一跳:“所以你的意思,所有的謠言,都是沈昭雲與榮霖自己散佈出去的?理由呢?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屬下也不知,不過榮霖去找沈昭雲的時候,兩人已經承認沈昭雲腹中的孩子,便是榮霖的。可能兩人是為了對付太子,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吧。”
“嗯,的確有這個可能,既如此,那咱們不如便幫他們添一把火,反正看熱鬨不嫌事大。隻要榮霖能徹底的把太子毀了,那咱們的辛苦犧牲,也不算枉費了。”
“是。”
黑衣人微微頷首,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宮裡,烈元帝才剛準備用完膳,一臉著急的慕容文便迫不及待來了。
“父皇!”
慕容文才剛匆匆行禮,烈元帝便有些不滿的撇了他一眼:“何事如此慌張?都已經是當王爺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
“是。”
慕容文微微告罪了一瞬,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竹筒倒豆一般:“兒臣今日聽到了一些坊間傳聞,覺得真的很有必要與父皇說一下。父皇,您真的要管管四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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