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瘋了一樣,慕容湛不停的揮舞著手裡的長劍,收割著在場所有人的性命。
他每拚命一分,他體內的寒毒,便又重了一瞬。
無數彷彿要冰凍人的肆意寒意,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血脈與經絡。
那種被凍蝕所帶來的痛楚,簡直無法想象。
可饒是如此,慕容湛依然堅持著。
而沈昭雲等人到此後,所看到的便是慕容湛咬牙堅持,一個人麓戰的一幕。
幾乎是第一時間,慕容塵就要忍不住的衝了出去。
如果不是沈昭雲眼快,恐怕他也已經被射成了蜂窩。
看到慕容湛已經中箭,而且身體,也明顯寒鈍了起來,他立即咬牙道:“你乾什麼,沒看到堂兄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我們要是再不出去,他就要死了麼?”
“你慌什麼。”
儘管沈昭雲心裡也很著急,可她並未全部喪失理智。
眼下的情況,顯然對方是要捉活的。
否則以他們侍立在外的一圈弓箭手,隻怕慕容湛早就已經被射成蜂窩了。
可明明他們可以一擊即殺,卻始終貓溜猴子,如同玩笑一樣,故意與慕容湛周旋。
除了需要留著慕容湛的命,她實在不做他想。
可這些人,留著慕容湛的命乾什麼?難道是想利用慕容湛,來威脅南楚?!
“你看,他們根本就不想取他的性命,隻想活捉,隻怕他們背後,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沈昭雲沉下眸,儘可能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儘管不得不承認,沈昭雲說的就是事實,可慕容塵仍然心急如焚。
“可是……”
“行了,沒什麼可是,要是真的打草驚蛇,隻怕我們就被一鍋端了。為今之計,隻能靜觀其變。”
“……好吧。”
幾乎是用足了所有的努力,慕容塵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隨後蹲到了沈昭雲旁邊。
望著為首的莊無邪,慕容塵不禁蹙眉:“你覺不覺得,這領頭的人看著好眼熟。”
“不錯,還算有點眼力,這可是咱們的老熟人了。”
沈昭雲冷笑。
“你是說,他是莊無邪?”
慕容塵詫異。
沈昭雲點點頭:“如假包換,他身上那噁心的蠱毒味道,真是離得老遠,本姑娘都能聞到。”
沈昭雲的話,充滿了鄙夷。
慕容塵同樣也是怒容滿面:“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他怎麼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你沒看守在他身邊的,都是苗疆王後的私衛麼?顯然,是他們已經收到風聲,而且他也已經說服苗疆王後與大王子,重新與他們簽訂協議了。如今他膽敢以身犯險,孤身帶著人出現在南楚境內,而且還是來了這裡,擺明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隻是,我不懂,他為何不直接射殺了慕容湛,反而故意與他兜圈子。難道是慕容湛身上,還有什麼他需要的?”
正當兩人議論紛紛,都狐疑不已時,已經中了箭的慕容湛,終是體力不支的倒了下來。
穿著雨蓬黑袍的莊無邪上前,直接一腳便踹上了他的膝蓋:“帶回去!”
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莊無邪直接轉身而去。
所有人帶著慕容湛,都迅速的撤離。
而被拋在原地的護衛屍體,以及不省人事的靈風,則完全被人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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