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瑤有些心虛:“父皇把任務指派給我,也是出於信任,於情於理,我都不該讓他失望才是。何況這次真的是我有求於人,我就是想希望雲姐姐給我把把關,順便再把你會賓瓦舍那些稀罕的雜耍還有白戲什麼的,都借我使使,如此,也算是為我朝增光了。你不知道,那個拓跋玉容自從來了後,就天天纏著我四哥,不論走到哪裡,都要跟在四哥後面,而且聽說,這一次她也要獻才藝,甚至還帶了苗疆的使團,想要狠狠的打我們南楚的臉,輸人不輸陣,我們可不能被他們給比了下去。”
“行,你要借人,我沒反對意見,甚至依據你的喜好,我還可以讓他們編排新戲,可是宮裡,我當真是不會去了。你就安安心,還是儘早去找太皇太後請教吧。”
說畢,沈昭雲便“溫柔”的趕人了。
慕容瑤無法,隻能亦步亦趨離開了鎮國公府。
本以為就此便無事了,沒想到臨到傍晚,柳青青身邊的宮女卻忽然出現,說是柳青青的孩子犯了重症,宮裡的禦醫全部都藥石無靈,如今,也隻能盼沈昭雲可以妙手回春,把孩子給救回來了。
沈昭雲信以為真,自然不敢耽擱。
畢竟就柳青青對孩子的在意程度,她是斷然不可能拿孩子來撒謊的。
隻是等到了宮裡,沈昭雲卻無語。
因為柳青青的確是不會拿孩子撒謊,可架不住有人冒名頂替,拿孩子來做筏子。
他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救下來的,所以一定不會不管。
忍不住,沈昭雲就有些負氣:“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招式,難道太子殿下就沒有别的本事了嗎?你以為誆騙我過來,我便會改變主意?馬上我便要與榮霖成親了,你如果不想被天下的唾沫淹死,你最好……”
“别擔心,我不過是想把玉鐲還給你,順便,請你吃一次酒而已。怎麼,共患難了那麼久,難道連這麼個小小的請求,你都不願?”
沈昭雲沒理,轉身就要走。
慕容湛不由笑了笑,舌頭苦澀的頂了頂後牙槽:“隻要你答應陪我,從今往後,我便絕不會再為難你。”
“真的?”
儘管沈昭雲很持狐疑態度。
可既然慕容湛都這樣說了,那她隻好滿足他了。
不然,誰知道他又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事先聲明,我最多隻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後,不論這頓酒有沒有吃完,本姑娘都會走。”
“行。”
慕容湛難得的沒有拒絕,好說話得竟然不可思議。
不由得,沈昭雲有些呆了呆。
可很快,流水一樣的酒席,就被擺上來了。
沈昭雲沒想到他會這般精心的準備,想到從前原主那枯等的日日夜夜,不由內心有些苦澀。
雖然癡纏不對,可原主,真的是有些可憐呢。
如今如果她把慕容湛接盤了,那她算什麼?
不由得,沈昭雲的心,便又冷硬了幾分。
慕容湛裝作沒有看到她眸底的疏冷,隻把溫好的酒,遞到了她的面前:“陪我喝兩杯。”
話是自己應允的,沈昭雲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望著逐漸濃鬱了的夜色,她不禁唏噓起了自己的穿越生活。
彷彿,從第一天穿來開始,她都從來不曾如此愜意,如此仔細認真的觀看過南楚的夜空。
原來有雲的時候,南楚的夜空,也是黯淡的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