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視線與沈昭雲對峙了幾秒,最終,慕容湛選擇了信任。
雖然很詭異,可他就是莫名覺得,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好,既然如此,那希望在未央宮,楚王可以與我井水不犯河水。那小龍蝦的烹飪方案,我會儘快寫出來,然後交給你。”
“嗯。”
頭一次,慕容湛跟沈昭雲溝通得如此心平氣和。
等說完,沈昭雲便帶著寶珠離開了。
見她走得這般瀟灑,竟當真沒有絲毫留戀,慕容湛的心裡,更是詭異了起來。
可並沒有多想。
很快,他便去未央宮偏殿,讓人把自己日常慣用的東西送了點過來。
禦書房內,烈元帝還在對小龍蝦回味。
安德海就拿著拂塵,喜滋滋的走了進來。
“皇上,成了,楚王殿下入了未央宮,可並未搬走。依奴才看,他跟楚王妃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是嗎?”
烈元帝兩眼放光,頓時開心得不行:“來,傳朕旨意,說楚王妃為朝廷解決了大患,特賜鴻恩宴,楚王作為朕的兒子,必須好好作陪。”
“是,奴才這就去宣旨。”
安德海臉上幾乎笑出了菊花,立馬便把加了料的鴻恩宴,賜到了未央宮。
傍晚。
沈昭雲洗漱完畢,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不得不說,有了胡青牛的驅毒加持,她的臉當真恢複得更快了。
前後不過兩天的功夫,所有的疤痕都已脫落,露出了光潔無暇的肌膚。
隻是這些肌膚還沒有完全長好,還需要再將養個一兩日。
仔細描摹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沈昭雲剛打算把遮面的面紗帶回去,沒想到安德海就來了。
“請楚王妃娘娘安,皇上感念王妃娘孃的貢獻,特意賜下了鴻恩宴,還請王妃娘娘用膳。”
“多謝。”
沈昭雲沒想太多,就覺得這個烈元帝好像還挺客氣的。
隻是等到了飯廳,看到面目陰沉端坐在那裡的男人,她的心情瞬間沒那麼美了。
明明都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這男人還不知趣的往這裡湊?
同一時間,慕容湛的心裡也很無語。
明明下午才說了井水不犯河水,從此再不喜歡他,可沒過傍晚,就原形畢露了。
要不是沈昭雲暗戳戳的說了什麼,他才不會覺得自己的父皇有這麼無聊,居然會賜宴讓自己給沈昭雲作陪。
兩人的表情,都是相見無語的陰鬱。
安德海見了,卻隻當什麼都沒看到:“皇上說了,讓二位務必要儘歡。”
說畢,便老神在在的立在了一旁。
那言笑晏晏的模樣,大有他們不友好共食,他便要一直站在那裡的樣子。
沈昭雲沒辦法,隻能勉強坐了過去。
剛落座,安德海就殷勤招呼了起來:“楚王殿下,别忘了皇上說的,您快給楚王妃娘娘盛湯啊。
慕容湛趕鴨子上架,隻能冷漠照做。
那動作,絕對算不上溫柔。
沈昭雲看他這麼不情願,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可安德海就像是沒發現兩人的彼此厭惡跟嫌棄一樣,見慕容湛給沈昭雲盛了湯,便也主動給慕容湛也盛了一碗。
“王爺,這是皇上賜的,皇上說,隻要湯喝了,便算是儘心了。”
“嗯。”
既然有了這話,慕容湛自然不願再多呆。
猛的端起碗,便直接一飲而儘的。
站起身,他剛要離開,安德海卻又笑了笑,攔住了他:“皇上說了,楚王妃也得喝。”
“什麼?我也得喝?”
看著安德海笑得諱莫如深的模樣,沈昭雲總覺得有些古怪。
可湯她嗅了,裡面沒有任何問題。
見慕容湛也蹙眉朝自己看了過來,想到兩人的協議,她隻能端起碗,勉強喝了幾口。
可濃湯剛入肚,一陣迷煙便吹了過來。
沈昭雲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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