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昭雲跟齊氏都不再說話,烈元帝便直接下達了命令。
很快,沈昭雲就被安排進了後宮的未央宮,算是圈禁休養了起來。
而齊氏,也在安撫陪伴了她一陣後,被迫離宮。
沈昭雲雖然未能達成目的,但也隨遇而安。
且皇宮樣樣俱全,還有專門的醫官宮女在一旁伺候。
如此,倒是有利於她養傷。
很快,沈昭雲便適應了下來。
可她適應,卻不代表别人安分。
下午,在宮女的伺候下洗漱一新,又重新包紮了傷口,她正準備午歇,便有人哭哭啼啼的來了。
“王妃娘娘,一切都是清霜的錯,求求您,千萬不要遷怒表哥。如今表哥已經在禦書房外跪了好幾個時辰,求求您發發慈悲,去皇上面前說說情吧。”
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在婢女的攙扶下,徑直闖入了未央宮,淚流滿面的跪到了沈昭雲面前。
沈昭雲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絕美面容,不由眼眸微沉。
阮清霜,原阮國公府的尊貴嫡女。
隻因父兄牽連進了幾年前的廢太子謀逆案,便舉族遭到牽連。
不但所有的家人都被流放,她也被貶為了庶民。
但因楚王憐惜,又勉強喚楚王一聲表哥,所以便一直寄宿在楚王府裡。
人人都道她是盛京第一才女,是與楚王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繼承了原主全部記憶的沈昭雲,卻深刻清楚,這不過就是一個披著柔弱白蓮花皮的頂級綠茶而已。
自從原主嫁入楚王府後,可沒少吃過她楚楚可憐的虧。
如今,這是又打算作妖了?
“阮姑娘,你是如何進宮的?”
沈昭雲好整以暇,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道。
阮清霜聽了,不由微微一怔。
怎麼回事?
這個醜女人怎麼不發脾氣了?
往常,隻要一看見自己,她便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骨頭都拔了。
怎麼如今,倒是這般沉得住氣?
莫不是有人教導了她什麼,讓她改變了策略?!
思及此,阮清霜趕忙更謙卑無助道:“民女是拿著王爺給的令牌入宮的,娘娘,昨晚的事,當真都是誤會,王爺真的沒有為了清霜,想要您的性命。清霜不過一介庶民,縱然對王爺有情,又如何敢對楚王妃的位置覬覦,還望娘娘,去救救王爺吧。”
“救救王爺?”
沈昭雲聽得冷笑。
慕容湛不過是被罰跪幾個時辰。
他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習武之人,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何至於她阮清霜巴巴的攆來了宮裡求她!?
關鍵這宮裡才剛發生過沒多久的事,她怎麼能這麼快就知道了?
而且還拿著慕容湛給的令牌闖宮?
真是想想就覺得詭異。
“你走吧,本王妃幫不了你。”
且不說這是烈元帝親自下的命令,沈昭雲實在沒必要去忤逆。
單是慕容湛逼死了原主這一條,她就沒必要去做好人。
一個會對女人用強的男人,不管他的理由多麼充分,沈昭雲都覺得噁心,無法原諒!
“什麼?!”
阮清霜怔了怔,完全一副受傷的表情:“娘娘,難道您不愛王爺了,一點都不為王爺的處境擔憂嗎?”
阮清霜膝行著想要朝沈昭雲撲去,卻直接被沈昭雲避開了。
見此,阮清霜隻能咬了咬牙,一副委屈表情道:“既然娘娘要見死不救,那清霜便隻能長跪不起。隻盼娘娘能顧惜夫妻感情,千萬莫要寒了王爺的心。”
說罷,便當真直挺挺的跪了起來。
沈昭雲覺得好笑,便也不再周旋。
冷眼睥著阮清霜,她直接冷冷道:“既然阮姑娘要跪,那就去院子裡好好跪著吧,本王妃要休息,可沒功夫在這裡陪你演戲。”
說完,就當真進了內室,不再理阮清霜了。
阮清霜沒想到沈昭雲會這樣,隻能咬了咬牙,去了殿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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