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有點大意了,沒想到那個薑瑾安,竟然跟當初那個蠻奴一樣,會一些邪術!
可是這樣的危險人物,還率領著一個複興教,豈不是對瑤瑤更危險?
所以,這次雖然顧北煜受了傷,那個薑瑾安也沒落得好,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興風作浪去傷害到瑤瑤了吧?
顧北煜趕路要去跟從大楚回來的花傾城會合,讓花傾城給他祛毒療傷,可實際上,他想要距離瑤瑤更近一些……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顧北煜突然想起來小時候,那次他被罰跪祠堂,受了重傷,又不給吃喝,整個人瀕死之際,然後看到了一束光。
瑤瑤就是他的一束光。
所以,他不會死的。
他還沒有娶到瑤瑤……
一行人又是著急,很不得直接飛過去,但又不敢走得太快,擔心過於顛簸會讓顧北煜的傷勢加重。
到了夜晚的時候,也沒敢耽擱,換了駿馬,繼續換人趕車。
花生看著已經開始高熱了的主子,急得眼睛都紅了。
他掀起簾子對外邊的人焦急說道,“七大人,主子昏過去了啊!”
徐七皺眉,他剛要說,他們閣主不會這麼容易掛了的,結果前面突然就聽到了一連串的馬蹄聲,還有馬車軲轆滾在官道上的聲響!
兩隊人,就這樣不期而遇!
徐七走南闖北的,立刻認出了那是淮軍的車隊,前面騎著白馬的年輕人,正是淮襄王的獨子,世子白修遠!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徐七微微頷首,讓車隊靠邊,緩緩地跟對方錯過。
白修遠卻打量了一下這群人。
這些人都眼生,不像是普通的商隊,而且看那些人都像是會武功的模樣,所以那馬車上的人,肯定不平凡。
但因為是護送姐姐回去成親,白修遠也不想招惹什麼事情。
就這樣,兩隊人馬波瀾不驚地擦肩而過。
而這個時候,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的白夢桃,掀起簾子,往外眺望。
一陣風吹來,正好把她的手絹給吹了出去,好巧不巧地掛在了顧北煜的馬車上!
“我的手絹!”
白修遠聽到後,立刻招手喊了一聲停,調轉馬頭,追了過來。
徐七等人見狀,頓時戒備起來,寶劍都馬上要出刃了!
他看了看馬車中的顧北煜,最後伸手要去把那手絹摘下來,可白修遠剛剛趕到,立刻說道,“不勞煩兄台了,那是家姐的貼身之物,還是我來拿比較好
徐七臉色一變。
就在這千鈞一髮間,徐七直接拔劍,把白修遠跟他身後的侍衛們,頓時一驚。
然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徐七用劍將那帕子給挑了下來,因為劍刃太鋒利了,直接將那帕子給戳破了!
白修遠:“……”
徐七面不改色地說了一聲,“抱歉
白修遠拿過那個被戳破了的帕子,表情也不太好,但他看了看對方的模樣,表情四平八穩,應該不是故意的?
因不想生事端,他轉身勒馬回到了馬車旁,把手絹遞給了白夢桃。
白夢桃瞬間就紅了眼,“帕子怎麼壞了……”
那可是,她對四皇子,唯一的念想了!
當初,她這個帕子遺落在皇宮,就是被四皇子撿到,然後讓人送還給她的……白夢桃一直把這個帕子,當做兩個人的最後關聯。
而如今,破損了的帕子,是不是也就預示著,四皇子哪怕收到了她那封信,也定然不會追來了?
白修遠歎了一口氣,“姐姐,走吧
白夢桃紅著眼,放下了簾子。
這邊淮軍慢慢走遠,徐七那頭鬆了一口氣。
可誰知道,下一刻突然狂風大作,兩隊人都慌亂了起來,急著尋找地方躲避風雨。
卻沒想到,竟然選中了同一座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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