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個小時就回,你先準備些雞湯。”
保姆知道雞湯是要送去醫院的,立馬應答:“好的。”
張柳嶺跟保姆吩咐完,便下了樓,之後出了門。
外面又在下著雨,冬季步入春季總是雨水多,而雨水多,車就堵,張柳嶺的車被堵在半路,他耐心等候著,時不時看著時間。
終於在堵了半個小時,到校門口,江月看到他的車直接上車,兩人也沒有聊什麼。
張柳嶺的車帶著她去了一家會所,到會所裡面,江月坐窩在沙發上不說話,而工作人員端進來一杯冒著熱氣的飲料,放在桌上。
張柳嶺站在她面前問:“告訴我,今天是誰先的動的手。”
他也不生氣,也沒表情,他背後是窗外那一片雨,映襯著立在她面前的他,很有壓迫感,他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上,像是暗影絞著一抹豔色。
“不是我讓他潑的。”
“那是誰讓他潑的。”
他問她。
“他自己啊。”
“你知道學校那邊是用的什麼詞來形容你今天的行為嗎?”
他依舊問她。
江月不回答,坐在那繞著手指。
“霸淩,你好好想想這個詞。”
“這事情你想我怎麼給你解決?”
“我是不是很不懂事,施念姐姐家人出了這樣的事情,張叔叔這麼忙的情況下,還要麻煩張叔叔過來一趟。”
每一次他有事,她這邊就總要鬨出點什麼來。
張柳嶺可太摸得清她這邊的規律了。
這回竟然鬨出霸淩。
“張叔叔隻會教訓我。”
她委屈的說。
她真像個惡魔,步步逼近的惡魔,在他這裡胡作非為。
接著,她從沙發上起身,朝他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可是站在那就是不動,不再靠近一步,也不碰他,那模樣表明著她是在鬨變扭。
江月見他久久都沒動,自己主動抱住了他。
張柳嶺在她抱住自己後,皺眉,低眸看著她,江月眼角流出眼淚,趴在他胸口不肯再說話。
他看了她良久,手終於抱住了她依偎在懷裡的身子。
兩人都沒有說話,江月像是在緩解著自己的相思之情,覺得依偎在他懷中還不夠,手又攀到他肩膀,訴說著自己的思念:“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根本就睡不著,睜眼是你,閉眼是你,明知道自己要聽話,要乖,可是我做不到。”
她哭著訴說著。
他聽著她的低聲訴說,低眸看向她,看著她眼角的淚。
她說:“我已經努力變乖了,可是我很害怕你今天又不會來見我,所以我隻能做這些引起你的注意了。”
她在他耳邊說:“隻有你不想我,不想我。”
她聲音又是嬌怯又是哭泣。
張柳嶺聽著她抱怨的聲音,隻得用力將她給抱緊,手落在她腦袋上,手掌陷在她頭頂的髮絲裡。
外面全是淅淅瀝瀝的雨聲,房間內隻有她的低泣聲。
“你有想我嗎?”
“不要再鬨出這種事情來,這不是你霸淩别人的理由。”
江月見他不回答,又問:“那你有沒有想我。”
她隻纏著他問這個問題。
這幾天他確實很忙,他身邊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沒想到她又會鬨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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