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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想了幾秒,又說:“你知道我是怎麼去確認這件事情的嗎?起先我還不敢相信這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因為我還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施念那張臉笑的猙獰:“可是有天一通號碼給我發來一條簡訊,你猜那個人會是誰呢。這樣的手段你應該不陌生吧?”
“你說她想做什麼?她是在跟我炫耀你張柳嶺多寵她,還是在錘你張柳嶺在包庇一個害死自己父親的凶手呢?”
他原本如同平靜水面的眸子裡,像是被人投了一顆石子,裡面水花四濺,波瀾四起。
“張柳嶺,你知道她是怎麼拿這件事情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嗎?你就像是她的戰利品,她的勳章,她的獎狀,她在我面前不斷炫耀她俘獲你的本事,你不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嗎?”
“先管好你自己。”
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個時候有寧站在門外等著。
張柳嶺走到他身邊,那雙淡漠的雙眼看向有寧,問了一句:“有煙嗎?
有寧也看向他,發現他臉上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卻又有種逼人的壓迫感,他目光深邃銳利。
有寧聽到他這句詢問,當即回答:“有的。”
於是拿了一根菸給他,張柳嶺在拿過有寧遞過來的煙後,又問了一句:“有火嗎?”
有寧發現他情緒很不對勁,有點不像平時的他,不過有寧很快將手打火機拿了出來,然後替他將一根菸給點燃。
張柳嶺低眸,火光閃爍在他那張臉,臉上那永遠帶著的一份淡淡的疏離,此時帶著幾分涼薄,比冰雪更勝幾分。
“您有沒有受傷?”
有寧自然知道昨天那凶險的一幕。
有寧又說:“幸好那幾天您感覺到施小姐會有動作,所以您時刻開車跟在江月身後,如果那幾天您沒有跟在她身後的話,真不敢想象,這一切會到什麼地步,實在是太危急了。”
張柳嶺那幾天其實是都在江月身後的,自然是因為江月對施唸的不斷挑釁,讓他帶著警惕感,而當時她出現在那處地方時,張柳嶺的車就在她身後不遠處停著。
雖然他當時並不知道她是為了去見誰,而坐在車上的他在看著檔案,都打算待一會兒離開了,沒想到下一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您對江小姐可真好,真是好過分了。”
就連有寧都是這樣認為,畢竟這一路他是看著他怎麼對待那人過來的。
有寧又說:“可是我認為江小姐並不是一個可以值得您這麼對她好的人,她性子太過多變,也太過……惡劣多端,幾次都陷您於險境中。”
張柳嶺一直都站在走廊上沉默的抽著煙,他薄薄的唇瓣勾出一個諷刺的程度。
“我知道您喜歡她,可是喜歡一個人是要有度的,而且她跟您相差太大,無論是身份,還是年齡,又或者是思想……”
那永遠都是鴻溝,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永遠都是。
“您可以像個寵小女孩的方式寵著她,可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底線,就算她是個好人,在您對她的好,以及對她的容忍下,也一定會不知天高地厚的越來越壞,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做出什麼,都會有人在後面替她兜著,所以她無所顧忌。”
“是我對她太好了嗎?”
他不是很明白的問。
接著,有寧相當肯定的說:“是,您這樣是會寵壞人的,您因為她不喜歡那個孩子,為了避免那個孩子遭她妒忌,所以您從不親近那個孩子,您從來都是遵從她的所為,您這樣真是在對一個人好嗎?”
他總覺得對她好點,甚至怕自己對她還不夠好,想著讓她心裡開心一點,可誰知道,他認為的還不夠好,卻在别人眼裡成為了讓她變化的因果。
走廊的光落傾灑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清冷又寂寞。
他低聲說:“好像是我的問題。”
很多東西有寧都不敢說出來,包括她跟嘉文做出來的事情,以及……老爺子的死,那已經不是用惡毒來形容一個人了,而是令人頭皮發麻。
“有寧,你知道嗎?她以前很活潑的,是我把她變成了這樣。”
“是她喜歡您,並不是您要她喜歡您的,何必把這種她自己的本性怪罪在您自己身上呢。”
“如果我沒出現過在她面前。”
不會對她一眼喜愛,忍不住想要關照她,關心她,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
當然這些話,他張柳嶺這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他不會讓人知道,看似是那個小姑娘在瘋狂執拗的覬覦著他,可實際上卻是他對她一眼萬年,無法忘懷。
所以他埋著對她的喜歡,總想著對她好點,再好點,想著隻是心疼她,沒有别的,也不會讓她知道。
可哪裡知道,她瘋狂成這般。
他終究是有一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忽略身邊那些對她的危險,她還這麼年輕,她又喜歡他什麼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種假設,您不用為任何的喜歡負責,她的瘋狂都是因她自己而起。”
張柳嶺聽著有寧的話,他低眸掐掉了手上的煙。
“你去查一下那碗蓮子羹是怎麼回事。”
有寧聽到蓮子羹三字,皺起眉頭。
張柳嶺掐滅掉手上的煙後,便將菸蒂丟在地下一旁的垃圾桶裡:“查查那蓮子羹的來源。”
“您是覺得那個蓮子羹真有什麼問題嗎?”
張柳嶺沒有說話,眼位微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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