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說:“沒事的,哥哥,隻要你趕回來了就好了。”
江月又說:“我有點害怕這裡,我們可以先離開嗎?”
張嘉文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時候,便在眾多傭人的視下,手攬著她一塊兒離開。
在到兩人的房間後,張嘉文的手這才鬆開她,他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奶奶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江月還在哭泣,但臉上已經沒有眼淚了,隻有讓人憐惜的哭聲:“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奶奶怎麼會突然知道這件事情。”
張嘉文盯著她,這心裡一陣惱火,這次老爺子病倒,根本沒空理會他在外面實習的事情,所以要從那破公司扶搖直上去總部,那麼自然得靠最寵他的奶奶,他還想去巴結巴結老人家呢,可沒想到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唇緊抿說:“真是邪門了,這些事情怎麼會被髮現的這麼快。”
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個傭人,站在門口對房間裡的兩人說:“嘉文,我是來給小太太塗藥的。”
張嘉文聽到傭人的話,目光又朝著江月看去,最終他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另外一間房間。
而傭人在張嘉文離開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才走進來。
在到房間後,便在沙發處給江月的雙腿處理著,江月的膝蓋上早就已經紅腫一片了,看上去還有破皮的趨勢,不過跪了一晚上,又在雪中跪了一個多小時。
膝蓋上的紅腫,比傭人想象中要好很多。
在傭人輕輕碰觸了江月的膝蓋一下,本來老實坐在那的江月,身子也哆嗦了一下,接著便嬌聲說了一句:“好痛。”
她又開始強忍住眼淚,開始不斷忍受著那疼痛。
傭人真的不敢想行,這麼溫順乖巧的人竟然會做出假懷孕這件事情,她在給江月膝蓋塗藥的時候,又抬臉朝江月看了一眼。
江月感覺到傭人在看她更加的難堪了,她繼續強忍著,不發一言。
傭人也隻能收回視線,隻在心裡想著,她這個新媳婦是不好當了。
在傭人把江月膝蓋上的傷口處理完後,她人還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自己的膝蓋上,她若有所思著。
施念那邊自然也聽說了祠堂那邊的事情,她也知道那人在祠堂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那人還能不能走路,雪裡跪了一晚上,又在祠堂跪了一晚,怎麼著暫時也沒辦法走路了吧?
當然施念並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在張家該怎麼立足呢?
在張柳嶺回到北樓後,施念問了一句:“那邊的風波結束了?“
張柳嶺對於她的問話,沒有回任何一句話,徑直進了書房。
施念站在那看著他進書房的背影,輕笑了一聲。
張柳嶺在到書房後坐下後,他點燃了一根菸,手擱置在桌子上,他的臉便在煙霧裡,他腦海裡閃現的,是那隻白嫩的腳勾住了他手腕的畫面。
那隻腳白的似羊脂白玉,又似一團麪粉,在他手上似一條纏繞的白蛇,而她臉上的眼淚,一滴一滴似珠子一般,掉落在他身上。
他掐滅掉了手上的煙,整張臉陷在陰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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