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柳嶺在她那邊掛斷電話後,他也才掛斷了電話。
張柳嶺在電話結束後,臉上的溫和消失,臉上便的無表情跟疲憊不堪,他的手再次落在眉心,繼續在那揉著眉。
車子在停在張家的大門口後,司機提醒了一句:“張先生,到了。”
張柳嶺聽到司機的聲音後,這才抬臉朝外看去,許久,他人才從車上下來,不過在站在車門口後,他回身對司機說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司機聽到後,當即回著:“好的,張先生。”
張柳嶺聽到司機應答後,這才朝著張家大廳走去。
他到大廳時,正好是晚上,張其成在家裡,見到他回來當即走了過來說:“柳嶺,你回來了,我剛才正準備讓傭人去給你打一通電話呢,沒想到話還沒說出來你就回來了。”
張其成說完,便問:“你吃了嗎?”
張柳嶺原本是跟王可盈吃晚飯的,可顯然今天這頓晚飯是誰都沒吃成,張柳嶺低聲說:“還沒。”
張其成一聽,便笑著說:“那正好,一塊兒吃。”
張柳嶺欣然答應:“我先上樓換件衣服。”
兩兄弟很久沒一起吃過一頓飯了,特别是這半年他人都在國外,連聯絡都少,更别提吃飯了,張其成聽到他的回覆,相當高興,便說:“好的,你快去吧,我在餐廳等你。”
張柳嶺點頭,便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晚上八點,張家的餐廳是張柳嶺跟張其成一塊用晚餐,兩人還開了瓶酒,誰知道張其成喝多了,喝醉後,不斷說著自己的掏心窩的話,他端著酒杯說:“柳嶺,不管以前發生什麼,我跟老爺子的想法一樣,都希望這個家完完整整的。”
“過去的,咱們就讓他過去,一家人沒有過不去的事情。”
張柳嶺聽著這些話,手上端著酒杯的他,低眸看著手上那杯紅亮的酒,沒有做回答。
這半年,張家的每一個人,誰又曾好過呢,沒一個人是好過的。
張其成又說:“現在江月又懷了嘉文的孩子,我希望我們都能夠接受這件事情,接受彼此現在的關係。”
“我知道你以前對江月一直不錯,算是關愛江月,之前的事情我絕對不相信你會做出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事,如今一切都成了這樣,咱們都接受好嗎?”
張柳嶺端著手上的那杯酒,他一口氣將那杯酒喝了下去,那酒相當醇厚,那冰涼的液體在張柳嶺喉間吞嚥著。
相比於張其成的感性,張柳嶺顯得過於面無表情,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燭台上,像是在聽張其成說話,又像是沒再聽張其成說話。
張其成醉的臉都紅了,可卻還在繼續說:“我知道,這半年你應該也把事情都消化了,而嘉文,我替他說聲對不起,你畢竟是他的叔叔,可是他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不要計較他當初做出的那些事情,可以嗎?給大哥一個面子。”
張柳嶺在聽到這話,目光朝著張其成看去,看了半晌,他說了句:“大哥,你醉了。”
張其成卻還在喋喋不休,糾纏著這個話題不放:“你答應大哥好嗎,原諒嘉文的不懂事。”
他的手抓著張柳嶺的手不肯放開,而張柳嶺聽到他這句話,看了他許久,便端起桌上的酒瓶,給他倒了一杯酒,在他耳邊低聲說:“放心,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會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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