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著他的臉色,不敢再問,便趕忙發動車,將車子從這邊開離。
之後車子便徑直朝醫院的路線駛去,張柳嶺坐在車裡,全程眉頭緊皺,未曾鬆懈過半刻。
司機在前邊想,張先生剛才來這邊的時候,神色都還算平靜的,怎麼進了酒店一趟。
車子在到醫院後,坐在車裡的張柳嶺都半晌沒有動作,司機等待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動靜,便立馬朝後看去。
看到的是後座的人,指腹落在太陽穴處壓著那處跳動。
司機輕聲提醒了一句:“張先生……”
張柳嶺聽到呼喚聲,手這才從太陽穴離開,他身體坐的很端正,隻是調整了一下臉色,對司機說:“嗯。”了一聲。
差不多半個小時,張柳嶺在看完老爺子後,車子又朝張家駛去,此時他的情緒還有臉色,已經恢複平,之後全程都顯得冰冷嚴肅,不苟言笑。
在到張家後是晚上十一點。
上午他雖然才從醫院回來,可是晚上老爺子又讓他過去了一趟,跟他聊了很久,這場局是父子之間的一場談話。
老爺子語重心長說,無論如何,他都希望這個家裡是平平安安的,以及團團圓圓的,還說無論怎樣,家是最重要的,又說過去就讓他過去。
那些語言間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當然張柳嶺也相當理解,人年級大了,就希望什麼都是圓滿的,包括子女的感情與婚姻。
他憂心的到底是什麼,他心裡一清二楚。
在到樓上後,張柳嶺去洗了個澡出來,洗完澡後,他頭髮上還濕漉漉的,可也沒有管,而是來到看床頭,伸手端起一杯純淨水,接著他又從床頭櫃裡拿起一顆藥,面無表情的將藥丸放在唇齒間,將那藥隨著水喝了下去。
那是一片治療失眠的藥丸。
張柳嶺在喝下去後,便放下那還剩大半杯的水,月光灑落在那杯水上,杯口折射出波光粼粼冷光。
沒多久,床凹陷,他在床上翻著一本書,等著睡眠的到來。
第二天張夫人讓傭人把柳嶺請到了房間離開,這半年,要說最難熬的應該屬張夫人這個當母親的了,時時刻刻不想著他回來的事情,這半年真是度日如年,她看著他,欲言又止:“柳嶺……”
張柳嶺自然知道母親張夫人要說什麼,他倒是先聲製人,說:“這半年我很好,您無須擔心。”
張夫人看他臉色,發現確實都挺好的,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便又說:“你沒事就好,這半年我相當擔心你,如今你人回來了我就放心了。”
張柳嶺面色平靜說:“您隻需要保養好自己的身體就行了。”
張夫人這次將他請過來,自然是有事情要說的,她想了幾秒說:“老爺子現在讓其成跟江家談婚事。”
是一家人,所以這件事情也遲早的瞞不住,也沒必要瞞著,所以她今天說出來,看看他的反應。
張柳嶺在聽到後,卻始終都很平靜,對於這話,他淡聲說:“在談了嗎?”
張夫人看著他臉色,發現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瞬間就放心了不少,便撇去之前的那些尷尬和不自然,用正常語態來談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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