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說嘉文這是做錯了什麼柳嶺?”
張柳嶺沒有回答,對於這件事情隻是沉默應對。
張夫人抱著跪在地下的寶貝孫子,又說:“我們張家現在就他一個孫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是不讓我活了。”
也確實怪不得張夫人有這樣的想法,大兒子張其成夫婦隻生了張嘉文這一個,就不打算生了,而另一個兒子柳嶺跟施念西方觀念,連結婚證都沒打,更别提孩子了,所以張家這樣的門第裡,就張嘉文這一個孫子輩獨苗,張夫人對他怎會不寵溺,隻希望他好好長大成人,成家立業。
張柳嶺看著自己母親如此大驚小怪,萬分緊張的模樣,他一直都知道母親對這個侄子的寵愛程度,他低聲說:“您對他真是溺愛太過。”
“你跟施念要是生一個,我就不會這麼衝著嘉文了。”
張柳嶺聽到這話,便不再回答。
張夫人扶著張嘉文:“快起來,快讓奶奶看看你的膝蓋。”
在張嘉文要起身時,站在那的張柳嶺可並不打算放過他,語又說了兩個字:“跪下。”
那兩個字雖然輕飄飄,可帶著多少壓迫感,隻有張嘉文知道。
張嘉文身子頓住,又跪在地上。
張夫人又朝柳嶺看去:“柳嶺,你怎麼還讓嘉文跪著?這可是你侄子!你唯一的侄子!”
站在那的人根本不理會母親張夫人的話,他隻看著張嘉文,進行總結的說了一句:“不到用餐的時候,不許起來。”
他說到這,不再多言,從禪室裡離開,而張嘉文跪在那沒有動,任由奶奶在那拉扯著他,在拉扯間,他眼睛裡閃過幾絲陰冷。
他的二叔對他,可真好呢。
他笑,在心裡笑。
中午張家用餐,張嘉文自然還一直跪在樓上,張柳嶺陪著父母用餐,整個餐廳極其安靜,隻有筷子碰撞碗的瓷碗的聲音。
張家用餐一直都是這樣無聲的傳統,老爺子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這樣的規矩,張家其他家規也一直甚嚴,所以張家的人無論是行事還是為人,大多都規矩嚴明,為人傳統。
張夫人說:“嘉文還跪在樓上,是不是該讓他下來了,柳嶺。”
老爺子聽到這話,這個時候才知道嘉文在家,便皺眉問:“怎麼跪在樓上?他這是犯什麼事情了?”
張夫人心疼孫子,對老爺子說:“這件事情你就得問柳嶺了。”
老爺子又看向張柳嶺:“他是怎麼了?”
張柳嶺將手上的筷子放在筷托上,回答:“前幾天他犯了個錯而已,我讓他在禪室裡反省一下。”
“犯什麼事了?”
老爺子倒不像張夫人那般溺愛嘉文,老爺子在對著唯一的孫子,倒理智很多,雖然他也關心愛護,可更多是希望教育好他,所以在知道這件事情後,第一時間不是質問為什麼讓他跪著,而是詢問犯了什麼事情。
張柳嶺沉默半晌:“一些小事。”
老爺子聽到這句話,便開始不悅了:“一些小事你讓他跪著做什麼?讓他起來吧,飯總是要吃的。”
張柳嶺聽著,卻沒有發言。
老爺子又看向他。
他低聲:“好。”
張夫人聽到她這句話,才放寬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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