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池已然心死,“二哥從大學跳出來,處理馮朝的那個案子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對麼?”
韓旌無言,隨後他道:“那是你二哥有本事。”
韓池:“二哥有沒有本事我知道,但他能這麼輕鬆的跳出來,並且還處理得完美無瑕,不都是您在後面親自坐鎮指揮麼?”
韓旌沒再說什麼,反而轉了話題,“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把你二哥救出來。還有,現在警方動輒帶你二哥去談話,他們那邊沒有實質性證據,又不能關你二哥超過二十四小時,但以調查的名義隔三差五把他帶去關一天,他的工作也别想要了。”
韓池:“二哥我會想辦法救,也會想辦法幫他洗清冤屈。這一點,我作為兄弟,不會推辭。”
韓旌無奈看他,認真道:“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從來沒想過厚此薄彼,隻是......你們也要為身為父親的我想一想,我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你和韓濟將來的日子能好過一點嗎?”
韓池冷笑道:“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和二哥的日子都不好過。”
韓旌的唇嚴肅地抿著,表情也十分難看。
韓池:“放心吧,二哥那邊,我來處理。”
韓旌這才稍稍鬆了面色,“還有一點很關鍵,駱擎那邊出了手,給你三叔施壓,這一點毫無疑問能確定。但你二哥這邊......暫時沒法確定,是不是駱擎那邊刻意為之,故意誣陷。你要小心,如果是駱擎誣陷,一切都好說,先把駱擎搞下去,如果不是......可能就麻煩了。”
韓池面色一點沒鬆懈,“我知道了。”
他懂韓旌什麼意思。
駱擎這麼多年,也是韓家的擁躉之一,有多少能力韓家還是門兒清的。
現在的態勢,不是韓家能為所欲為的時候,各地都開始有了調查組,都開始行動,這說明不是小動作。
韓家要是還敢在這時候犯什麼“錯誤”,分分鐘被調查組的人查出名堂。
韓旌想了想說:“韓澤的事......你爺爺也沒了,應該沒人會想著撈他一把。不過看你三叔的意思,是還想‘挽救’一下。你應該明白,韓澤鬨出人命,還是毒駕,板上釘釘的事,咱們韓家再出手,這不是把手往調查組那裡伸,主動讓人家給咱們戴手銬麼?”
韓池擰眉問:“您的意思是,韓澤那邊,您不會再管了?”
韓旌:“我管不了,不過,不知道你三叔什麼想法。我會勸勸他的。韓澤的事牽連甚廣,如果他不考慮韓家所有人的利益,執意要保韓澤,恐怕連他自己都要進去。”
韓池心下一驚,“三叔難了。”
韓旌冷然道:“自作自受。韓澤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他慣得。”
韓池再次微微凝滯,目光帶著略微的驚訝,淡淡掃韓旌一眼。
韓池在韓旌臉上頭次發現這種對兄弟的不屑和厭惡。
要知道,在韓池的印象裡,韓旌一直都是“兄友弟恭”的表率。
總是很能協調好幾個兄弟之間的關係。
然而當真正的大難來臨的時候,當初再溫和的人也露出了內心深處最真實、最猙獰的面容。
韓旌從來都是為了自己考慮。
並且抓住一切能為自己帶來好處的機會。
如果這種好處在滿足了他之後,還能惠及他人,韓旌也會分給别人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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