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擔心的事之一。
晏建舍已經知道晏以出軌的事。
是他告訴晏建舍的。
因為他要先給晏建舍一個心理準備,他還和晏建舍保證,一定會帶回晏以,會原諒晏以的背叛,會好好和她生活。
他還說,等他帶晏以回去,就和她把結婚的手續辦了,不再等了。
他說晏以“執迷不悟”,現在看來,執迷不悟的人,分明是他。
他怎麼做到能心平氣和和晏建舍談這些?
又怎麼能做到,明知道晏以出軌了,自己還能和她安然無恙的領證。
晏以罵他冷漠虛偽。
真是罵對了。
她用自己命,讓他意識到,有些事,他做的太過了。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而他唯一能做的補救措施,隻是給她交夠了足額的住院費。
***
從醫院出來。
冷風灌進韓池的脖子裡,他才知道東江春天的夜有多冷。
滬市這會兒早春暖花開了,溫度很適宜,女孩子都開始穿裙子了。
他出門匆忙,隻套了件薄外套。
韓沉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韓池披上。
韓池回頭,“你不冷?”
韓沉:“我在東江都待習慣了。”
韓池微微勾唇。
他也不和韓沉推脫,抬起胳膊,套進袖子。
韓沉想了想問:“按理說應該是你留在醫院吧”
畢竟現在韓池還是晏以的未婚夫。
韓池:“還是算了吧,遇上我是她倒黴,我是她的災星,這時候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韓沉:“我讓同事盯著,有訊息會直接聯絡我們。”
韓池:“嗯。
韓沉猶豫片刻,“你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就算她將來和齊潭在一起,也沒關係?”
韓池:“先把眼下這關過了再說。她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死了,我也得完蛋。”
韓沉重重歎口氣。
誰知道晏以和韓池之間是這樣的呢?
如果早知道,或許他還能勸勸韓池。
然而他一直帶著偏見看晏以,沒但有什麼幫助,反而在火上澆油,雪上添霜。
一轉眼,餘光掃到身旁的周沫,她正低著頭,韓沉看不清她神情,但想來心情也不好受。
“怎麼了?嚇到了?”韓沉問。
“有點,”周沫頭一次見到人跳樓之後的模樣,“我還有點後悔。當時沒堅持一下,我應該一直陪著她的,再或者我們應該早點報警”
韓沉和韓池同時沉默了。
周沫看他們神色異常,片刻後才明白其中深意。
如果這件事報警,可能就會鬨大。
會對韓池的聲譽產生不利。
周沫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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