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卻是撞到南牆了。
“陛下,看來七公主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呢。”沈姒煙輕輕笑道。
“賤……賤人!”
風迎月沒力氣與她對罵,隻憋出了這幾個字。
“父皇,請您為月兒做主啊!”獨孤祥痛心疾首道。
南燕皇冷冷盯著他:“月兒?你倒是與她情深義重。”
獨孤祥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到了這時候,也由不得他退縮了。
“父皇,月兒是兒臣未過門的妻子,兒臣自然愛重她。”
“如此甚好。”
南燕皇聲音平靜,透著冷酷:“既然你如此捨不得她,那就與她同去皇覺寺吧。”
“什、什麼?”
“她受了刺激,神誌不清,你帶她去皇覺寺修身養性,順便為死去的將士們抄經祈福吧。”
“父、父皇,您讓兒臣去皇覺寺出家?”獨孤祥傻眼了。
要不是斷了腿隻能坐著,他幾乎要跳起來。
南燕皇厭惡瞧著他:“不是出家,是替朕去祈福!怎麼,你不願意?”
獨孤祥死死咬著牙,眼神陰翳。
什麼祈福?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被流放了。
去了皇覺寺,遠離京城與朝堂,那他豈不是再也無緣皇位了?
他不甘心!
可在南燕皇的逼視下,他卻不能流露出一丁點不滿的樣子。
他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兒、兒臣願意,能替父皇祈福,是兒臣的榮幸。”
南燕皇冷哼一聲,諒他也不敢不答應。
風迎月直接愣住了,不敢相信南燕皇居然要讓她去廟裡住著!
“本、本公主不去!”
她用儘力氣大叫,可聲音卻如同貓叫一般。
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沈丫頭,既是她有錯在先,那朕就不罰你了。”
沈姒菸嘴角微微翹起:“是,臣女多謝陛下。”
獨孤祥恨得咬牙切齒。
父皇分明就是偏心!
隻是不等他再開口,南燕皇就擺擺手,讓他們都跪安了。
出了殿門,沈姒煙挑唇笑道:“恭喜二皇子,要去皇覺寺修身養性了。”
“你少得意,總有一天,本殿——”
“殿下,威脅的話還是少說為妙,小心隔牆有耳。”
沈姒煙說完,便輕笑著離開了。
回去之後,溫氏問了宮裡的情況。
得知二皇子與風迎月被“發配”去了皇覺寺,頓覺解氣。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嗬,他們走了,京城的空氣都要變好了。”
“是啊,免得總有人來咱們門前狂吠!”
眾人紛紛發表看法。
沈姒煙則喝著茶,平靜地聽著。
“說來也奇怪,最近京城倒是真流傳著老大是天煞孤星的謠言,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
初六提出了這個疑惑。
沈姒煙眸子眯了眯,正要開口。
就聽溫氏冷著臉道:
“此事定是沈康元那個不要臉的做的,他見帶不回姒兒,就想毀了她的名聲,最後再來裝好人,把她接回去!”
試問有什麼比雪中送炭更容易讓人感動的呢?
反正沈姒煙的名聲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手裡的那些東西,足夠侯府支撐許多年了。
夏若晴聽了,忍不住心底發寒:“如此生父,真是令人不齒!”
溫氏咬了咬牙:“要廉恥就不是沈康元了,幸好他不是姒兒的生父,今後你們見到他,不用給我客氣!”
夏若晴等人愣住了。
他們還不知沈康元不是沈姒煙的生父。
一時間,都有些難以置信。
沈禾淵暗自咬牙。
這樣的親爹,他也不想要。
可他卻是親生的!
沈姒煙眸子冷冷眯起:“阿孃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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