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
“是啊,總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衝鋒陷陣啊!”
“這些有問題的糧草先放著不動,糧草之事,我自有安排。”
眾將士對薑洛塵的話還是很信服的。
既然他說有辦法可以解決,那就一定有。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薑洛塵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摩挲著手心裡的護身符,他眉眼浮現一抹柔和之色。
也不知姒兒此時在做什麼?
……
房間裡。
沈姒煙正仔細為溫氏施針。
這段日子,她隔天就為她施針一次,從無懈怠。
而溫氏的記憶也逐漸在恢複。
銀針取下之後,她忽然抱頭痛楚叫出了聲。
“我的頭……好疼……好疼啊……”
溫氏疼得臉色泛白,額頭很快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阿孃,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沈姒煙握住她的手,唇線緊抿。
視線盯著她絲毫不敢放鬆。
一刻鐘之後。
溫氏的頭上的痛楚逐漸緩和下來。
整個人怔忪坐在軟榻上,有些呆滯。
“阿孃?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沈姒煙舉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溫氏抓住她的手,愣愣道:“姒兒,我、我沒事……”
沈姒煙不由鬆了口氣,笑道:“沒事就好,我先扶您去休息吧?”
溫氏虛軟無力地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累。”
她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關於姒兒的生父。
可是那人……
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是一場荒唐的意外。
是救命恩人,還是奪去她清白的惡人,她已經分不清了。
“阿孃,您才恢複一些記憶,别勉強自己。”
溫氏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姒煙眸光微閃了閃,沒有再追問。
自從恢複記憶之後,溫氏肉眼可見地沉默了下來。
經常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若晴偶爾陪著說話逗趣兒,她也隻是淡淡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笑。
沈禾淵等人見了,少不得擔憂。
不過沈姒煙卻安慰他們,這是正常現象。
一般人記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是一些深受刺激的畫面之後。
都會產生一些應激反應。
而這些隻能等她自己去消化。
……
朝堂之上,也是風起雲湧。
太子被幾位禦史彈劾,用摻了黃沙石子的糧草以次充好。
陛下震怒。
命人打了太子八十大板,閉門思過。
免去朝堂上的一切職務。
這責罰,不可謂不重。
幸好行刑的太監知道是太子,下手有些分寸。
這才免去了皮開肉綻的結局。
而糧草之事,就全部落在了蕭湛的頭上。
沈姒煙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畢竟蕭湛秉公無私,絕對不會暗地裡給薑洛塵使絆子。
皇後得知太子受傷,急匆匆趕去東宮。
當見到太子脊背後滲出了殷紅的鮮血,眼睛頓時就紅了。
“那些死奴才不知道是太子嗎?竟敢下如此重手?是不是都活膩了?”
楊鴻趕緊上前道:“娘娘,底下人已經緩了力道了,否則殿下就不是這般光景了,陛下的人在那兒盯著,他們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陛下那樣盛怒的時候,他們敢弄虛作假,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的!
皇後其實明白,隻是見到太子這副模樣,難免遷怒罷了。
很快,太醫便來了。
將太子身上的衣物剪開之後,就開始處理傷口。
等上藥包紮之後,獨孤淮才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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