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僅僅隻是趙府的丫鬟。”
“藺雲婉,以後還有很多很多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發生。你不覺得煩嗎?”
藺雲婉笑容淡了下去。
她淡聲說:“總是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王爺您——也會遇到這種事。何況嚴敬宗對那丫鬟有憐憫之心,卻並沒有越矩的行為。他已經處理的很好,很體面了。”
“以後會怎麼樣,誰也沒有辦法預料,我總不能事事往壞處想,不是嗎?”
她的眼神已經不再看齊令珩了。
齊令珩偏要直視著她,道:“我不會。”
“不會什麼?”
藺雲婉聽不明白。
齊令珩說:“我不會遇到這種事。”
藺雲婉疑惑地皺著眉頭。
齊令珩走近一步,低聲說:“除非本王允許,沒有女子可以靠近我身邊。”
藺雲婉蹙眉:“靠近了會怎麼樣?”
“會死。”
齊令珩說的再平淡不過。
藺雲婉很快扭頭就看了看身邊……哪裡藏著暗衛嗎?她知道像帝王和皇儲、王爺身邊,都有自己的暗衛,時時刻刻護著他們的周全。
齊令珩笑道:“别看了。現在沒有人。”
看她那嚇到的樣子,他覺得很有意思,強迫自己把手放到了後面去,否則他怕自己忍不住想動手。
藺雲婉回看著他,隔了好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
齊令珩十分不解。
藺雲婉便問他:“您……為什麼這麼做呢?”
她想不通王爺為什麼想娶她。
“王爺,我的身份您比誰都清楚。娶了我,對您沒有半點幫助。”
她已經不是藺氏的嫡女,父親生前積攢下來的名聲等等,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既然沒有政治目的……情情愛愛上面的事情,他們都不應該太過看重。
藺雲婉道:“您娶誰不是娶?”
他們倆實在沒有必要成這個親。
“藺雲婉。沒有為什麼。”
齊令珩淡淡地看著她說:“我不過是想做一件順其自然的事情。”
藺雲婉很納悶,怎麼就順其自然了?
齊令珩也很難說明白……他一開始也沒覺得自己多看重她,但就是想娶她了。
“藺雲婉,既然總是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又無法預料以後會怎麼樣。你何不考慮本王?”
“我總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再好好想一想。”
藺雲婉默了默,還是道:“王爺。我嫁旁人會怎麼樣是無法預料,但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可以應付的來的事。嫁您……後果是不可預料的,也是我應付不了的事情。”
“我實在不想再自找麻煩。”
齊令珩也沉默著。
他心裡明白得很,她所謂不想自找麻煩,說穿了……她隻是不想為了他忍受麻煩而已。
藺雲婉怕齊令珩以後再動心思,下狠心說:“以後您不必像今天這樣大費周折來見我。今天要不是您……我也不會知道嚴敬宗還喜歡詩詞。您這是幫了我了。”
齊令珩臉色一變,苦笑著:“我怎麼忘了……你也很擅詩詞文章。”
看她做的那篇挑起稽山社士子紛爭的文章就知道了,她要是想靠這些東西一直攏住嚴敬宗的心,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這是弄巧成拙啊。
藺雲婉不管齊令珩怎麼想的了,低頭屈膝說:“告辭。”
她憑著記憶走回頭路,找到了惜若,回到了趙府宴客的地方。
鄭氏見到她,不耐煩地斥責:“就知道到處亂跑!别家姑娘都在作詩詞,你不是跟著凡嬤嬤學了那麼久嗎?也去試試吧!”
藺雲婉還沒過去,就聽到旁邊有小姑娘做好了一首詞,送到一個婦人面前,她稱呼的是“嚴夫人”。
她抬頭看過去,應該是嚴敬宗的母親,母子倆的輪廓長得很像。
看來趙夫人是在讓嚴夫人幫忙評鑒詩詞?
“姑娘,您去嗎?”
惜若低聲地問,如果姑娘要去,她就過去幫忙研墨。
藺雲婉沒說話。
她其實應該去的……
“凡嬤嬤還沒有教我作詩詞,我就不去了。”
藺雲婉是這麼和惜若還有鄭氏說的,也是這麼和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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