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都納悶地看了過去。
隻見老太太死死盯著藺雲婉坐的地方,枯瘦的胳膊伸出去,鬼哭狼嚎:“雲婉!雲婉!雲婉啊!你沒有死!”
她自己就推著輪椅上前。
翠沁頓時緊張地衝到前面,嗬斥對方:“不得無禮!”
經過興國公府的事情,她已經有經驗了,立刻和太子妃說:“太子妃,這人冒犯王妃,請您把她請出去!”
陸老夫人一臉的委屈。
她身體孱弱,聲音也低弱:“雲婉,雲婉,雲婉……”
興國公夫人在旁邊道:“這陸老夫人如何知道王妃閨名?”
“什麼?王妃閨名也叫雲婉?”
“這、這麼巧嗎?”
有人不懂:“怎麼巧了?”
“你不知道?藺家嫡女,武定侯府前主母,也叫雲婉。藺雲婉。和咱們這位桓王妃,隻差了一個姓氏。”
“啊?我彷彿是聽說桓王妃就是武定侯府的……”
“噓。”
周圍議論紛紛,藺雲婉隻是冷淡地和陸老夫人說:“你認錯人了。我乃桓王妃,姓林。”
“不,我不會認錯!雲婉,我做錯了,我們武定侯府都做錯了!”
“雲婉,你回來啊!陸家不能沒有你,你回來好不好……那個賤人,她害我,她害我們全家……還是你對我好,隻有你是真心對陸家好的啊。”
陸老夫人痛哭流涕。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尊嚴和廉恥心。
她涕泗橫流,隻盼著自己真心認錯,還能換回曾經的陸家主母藺雲婉。
興國公陳夫人盯著藺雲婉的臉,企圖從中找出一點破綻。
然而藺雲婉不動如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藺雲婉冷臉看向太子妃,不悅地問:“太子妃這是什麼意思?”
齊載鈞也皺了眉頭。
就算是大伯母,也不能欺負他娘啊。
“太子妃娘娘,您……”
他話沒說話,有人道:“太子來了。”
太子穿著一件妝花緞做裡子的厚披風,緩緩踱步進來。
眾女眷起身,“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的身份和太子妃是不一樣的,隻要他活一天,就是一天的王朝儲君。
太子咳嗽了兩聲,輕聲說:“都起來吧。”
太子妃起身上前,十分擔心:“殿下,您先坐著吧!”她讓丫鬟趕緊把宴席廳的大門給關了,“太子受不了風寒。”
京城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太子最怕冷。
丫鬟搬了一把椅子過來,上面鋪了軟墊和一張毛皮子。
太子坐下之後,和顏悅色地和齊載鈞說:“載鈞,别生你大伯母的氣。本宮和你大伯母隻是有些好奇你母妃的事情,你母妃要是無辜,這些人這些事都傷害不到你母妃。”
這就是要審她了。
藺雲婉抱了抱齊載鈞,和太子道:“殿下,均兒年幼,您不必和他講這些。”
太子咳嗽著,微微一笑:“弟妹,你也别生氣。有本宮在,絕不會冤枉你。”
他看了一眼丫鬟翠沁,目光雖然和他身體一樣的孱弱,可卻十分的有威嚴。
翠沁隻在自家王爺身上見過這種眼神!
她擔憂地看著藺雲婉。
藺雲婉很雲淡風輕地說:“你退下吧。”
“是。”
翠沁屈膝站在一邊,心裡念道,王爺不知去哪裡了!
正在此時,阿福在外面高聲地喊道:“桓王到。”
“這……桓王也來了!”
事情可大了。
太子很淺地笑了一下,弱聲吩咐:“請進來。”
太子妃點頭,讓人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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