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他試探喊著了一聲。
齊令珩沒有搭理他,阿福走到他面前,皺眉池道:“被褫奪了爵位,見了王爺,連規矩也不懂了?”
陸爭流才跪下。
“草民……”
齊令珩在屏風後面,優哉遊哉地聽那頭說話,他聲音溫和清淡:“阿福,你出去。”
“是。”
阿福出去之後,齊令珩才問屏風外面的陸爭流:“本王似乎見過你?”
陸爭流想到那天興國公府的事,臉上火辣辣的。
那天他在桓王面前,太卑微了。
“是,草民曾去過興國公府,和王爺……”
齊令珩不耐聽下去,漫不經心地問:“大費周折想見本王,想和本王說王妃的什麼事?”
“王爺,我……”
陸爭流聲音有點發抖,心裡有點猶豫。
可他要是不說,他和雲婉就到此為止了。
想起葛寶兒的話,他咬牙道:“王爺,桓王妃是我……武定侯府前主母。”
屏風那頭十分的靜默,隻有茶蓋撥弄茶盞的聲音。
然而他已經說都說了。
陸爭流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還信心十足地道:“我有證據。”
齊令珩依舊沒有說話,陸爭流不知道桓王是什麼意思,他咬牙重複了一遍:“我有王妃欺君之罪的證據!”
“嘭。”
齊令珩放下了茶杯,緩緩地道:“你就沒想過,欺君的不是王妃——而是本王。”
陸爭流愣住了。
桓王果然知情!
桓王難道不知,欺君是什麼罪名?
陸爭流覺得有點荒謬。
“即便欺君,桓王您難道也要……保著雲婉?”
他難以置信地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皇子也不能欺君!
桓王甚至會因此丟去將來的太子之位!他就不信桓王連太子之位、帝王寶座都不在乎!
齊令珩哂笑一聲,什麼都沒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陸爭流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怎麼會——
桓王怎可能會做到這種地步?
良久,齊令珩冷冷地道:“滾吧。”
桓王絲毫不在乎雲婉的身世,甚至不在乎她曾經嫁給過别的男人!
陸爭流軟弱無力地站起來,告了退。
齊令珩在最後一刻,才施捨般的說:“所幸你們陸家有眼無珠,否則本王還娶不到心儀的桓王妃。”
陸爭流落荒而逃,騎馬狂奔,不知道自己想往哪裡去。
“桓王什麼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雲婉詐死離開武定侯府,就是桓王暗中幫忙!
他們當年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就……
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雲婉,你背叛了我。你怎麼能——”
陸爭流心有不甘。
“大爺,這是怎麼了?”
葛寶兒等了陸爭流一整天了,他天黑才回來,風塵仆仆,頭髮都亂糟糟的。
然而陸爭流回來就一言不發。
葛寶兒追問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他開口。
她也識趣地不問了。
“看來桓王一點都不在乎藺雲婉的身份啊。”
“可是桓王不在乎,太子在乎啊。”
葛寶兒托陳夫人見到了太子妃。
\\
“太子竟要辦壽宴,王爺,您看看。”
太子體弱,從不操辦壽宴,藺雲婉進京之後,已經聽說了這件事。
藺雲婉遞過去帖子,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聽說陳夫人上門去給太子妃道歉了。想必這次太子府壽宴,是為了我的事。”
“怕嗎?”
齊令珩問。
藺雲婉握住他的手,說:“不是有您在嗎?我不怕。”
反而等不及了!她也有好東西要送給陸爭流和葛寶兒!
齊令珩淡淡一笑,沉默抱著藺雲婉。
眼裡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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