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沁若有所思:“……從沒見王妃這樣急的。”
“你想想,王爺都是怎麼對王妃的?將心比心,王爺出去那麼久,王妃能不掛心嗎?”
惜若不覺得奇怪,她是早就跟在藺雲婉身邊的,什麼都知道。
翠沁點點頭。
她是林府家生子,主子也見多了,還真沒有像王爺這樣寵愛王妃的男主子。
“雲婉,手給我。”
齊令珩在湖心小築會客,聽到外面有水聲,才看到下人劃船送藺雲婉過來了。
他即刻出來,扶藺雲婉上岸。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齊令珩道:“你剛去赴宴我就回了。”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去接客人了,歸期不定,就沒有和你說。”
“什麼客?我方便見嗎?”
藺雲婉知道裡面有客人,如果不合適,她也不是必要見裡面那人的。
齊令珩笑了笑:“你去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扣著藺雲婉的五指,帶著她往裡面去。
“您弄什麼玄虛……”
藺雲婉一頭霧水。
她一進去,就看到臨水的窗邊站著一個少年,戴著鬥笠,瘦長的背影,但是很挺拔,雖然是少年,雙肩有種沉甸甸的感覺,好像很老成。
是……誰?
藺雲婉不敢認,她鬆開齊令珩的手,心都要跳出來了。
少年轉身,眉目俊逸。
藺雲逸取下鬥笠,微微一笑:“姐姐。”
“雲……雲逸!”
藺雲婉大步跨過去,幾乎是撲了到弟弟身上,攬著他的肩膀左看右看,竟然已經比她都高了!
“雲逸……”
她聲音顫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京城與江潛,兩地相隔數裡,她還以為恐怕要等個一兩年,甚至更久,才能看到母親和弟弟。
藺雲逸也是忍了又忍的,這會兒有點忍不住了,哽咽喊著:“長姐……”
齊令珩悄悄出去,關上門。
外面還是白茫茫一片,不過並沒有很乏味。
裡面姐弟兩人敘話半個時辰,藺雲婉才開門出來,道:“王爺,您快進來吧!”
齊令珩頷首,進去和他們一起喝茶。
藺雲婉的眼睛是紅的,他給她斟茶,遞過去的時候,握了握她的手。
“王爺,您出去一個月,就是為了接雲逸過來?”
齊令珩放下茶杯,說:“也不全是。父皇命我兼修河道,我在榆林待了大半個月,京城那邊的路都解封了,雲逸寫信說想過來‘遊學’,我就帶著阿福去接他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順路的事。”
藺雲婉看了看藺雲逸。
藺雲逸笑起來,眼睛還和以前一樣亮,但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少年的驕傲輕狂,已經在長姐“死”後消失不見了。
他溫聲說:“姐姐,姐夫在路上把我照顧的很好。”
藺雲婉心裡很高興,不過現在不是說報答王爺的時候。
她就問藺雲逸:“你的先生允許你出來遊學?”
藺雲逸摸了摸鼻子說:“我隻出來半個多月嘛,又不是一直遊學。”
其實就是為了來看藺雲婉的。
藺雲逸在信裡聽說姐姐大婚,不能過來十分的遺憾,又怕有人起疑心,尤其是陸家的人,陸家的人就像瘋了一樣,總是盯著藺家。
他就隻能說是出來遊學了。
“長姐,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讀書了,我在鳴山書院。”
藺雲逸很高興地說:“長弓也在那裡。”
“長弓已經能進鳴山書院讀書了?”
藺雲婉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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