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某一日,隨口和她的貼身丫鬟說了而已。
藺雲婉心情極好,出門的時候臉上笑吟吟的。
下人套了馬車,她從前門出去,看到另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王爺的馬車怎麼在這裡?”
藺雲婉踩著雪下台階,丫頭扶著她。
齊令珩從馬車裡下來,過來牽著她的手。
“您不是不回來嗎?”
藺雲婉十分驚喜。
齊令珩等的就是她這幅樣子,低笑道:“我讓阿福騙你的。”
上了馬車,藺雲婉有點無奈的樣子:“您都多大了,還和我開玩笑。”
齊令珩吩咐馬車走,靠在車內,淡笑道:“怎麼,就準你逗我,我就不能逗你了?”
“我什麼時候逗您……”
藺雲婉忽然想起來,王爺第一次來她家的時候,她明知道他身份不凡,還問他“你是哪家的小孩兒?怎麼偷跑到我家來了?”,還問他是不是賊子。
他當時還要抬頭看她,不服輸地站在台階上,說他是皇子,皇上的嫡子。
但他早就沒有以前那種天家貴胄,不把人放在眼裡的高傲樣子了。
“王爺未免太記仇了。”
藺雲婉抿唇淡笑。
“我一向是這樣是的。”
齊令珩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問道:“所以和我說說,你在林府受了什麼委屈?”
藺雲婉一愣。
雖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件事,但他怎麼還惦記著?
齊令珩提醒她:“你我新婚當日,我看你有些不對。成親一個多月了,王妃你提都沒和我提過。”
藺雲婉淡淡一笑:“隻是小事,用著您操心的。”
齊令珩聲音溫柔低沉:“雲婉,我想為你操心。”
藺雲婉定睛看著他,紅著臉移開眼。
真不知他是怎麼好意思常說這樣的話……
車馬徐徐,藺雲婉也緊緊握住他的手,與自己的夫君十指緊扣。
到了趙家,夫妻兩人才鬆手。
“難為王爺王妃大雪天還過來了。”
趙夫人吩咐丫鬟過去給他們兩個脫鬥篷。
齊令珩淡笑道:“我和雲婉來看舅母舅舅,是應該的。”
藺雲婉過去見禮:“舅母。舅舅。”
趙敬易已經等不及了,放下暖手爐就說:“快快快!鍋子已經燙熱了,就等你們了。”
他從外面學了個新鮮的吃東西方法,一時興趣就把外甥和外甥媳婦叫來了。
大家一起坐下吃熱鍋子,新鮮的羊牛肉。
酒足飯飽,移到暖閣去說話,趙敬易看著他們小夫妻恩愛樣子,喝過酒,本來就有點醉了,暈乎乎地起了個念頭。
怎麼就那麼巧,他外甥把這個女子送到他面前,又娶了她?
“舅舅那鍋子不錯。”
齊令珩和藺雲婉回了王府,也想讓廚房裡照著他舅舅請他們吃的鍋子,做一桌一樣的晚膳出來。
“舅舅養的鸚鵡和八哥也不錯。”
藺雲婉有點調侃的意思。
早聽說皇後的這個弟弟十分不羈,真是眼見為實。
齊令珩笑道:“小舅從來如此。”
天色不早,藺雲婉有點累了,先去洗漱。
天氣冷,誰都熬不住的,齊令珩也不打算再去書房,洗漱了回來看到藺雲婉很有閒情逸緻地在撫琴。
“離京之後,很久沒有聽到這般悅耳的《廣陵散》了。”
一曲畢,藺雲婉命丫鬟收起琴,感慨道:“我也是許久沒有……”
“沒有什麼?”
藺雲婉笑道:“沒有過這麼愜意的日子了。”
齊令珩輕歎一聲,說:“也還是有一件煩心的事。”
藺雲婉正色問:“什麼事?”
就聽他意味深長地說:“我還沒有子嗣。”
藺雲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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