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
藺雲婉本來不想打擊王爺做丈夫的樂趣。
但她等了半天了,眉毛上癢得很。
“……好了。”
齊令珩放下眉筆。
藺雲婉對鏡子看了看,笑了笑:“不難看。”
齊令珩負手而笑。
就說他丹青拿的出手的,畫眉也不難,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下筆。
夫妻兩一起用了午膳,藺雲婉聽說王嬤嬤還住在桓王府,就說:“王爺,我是不是還要去向嬤嬤請一道安?”
“嬤嬤是母後十分信任的人,去看看嬤嬤也成。”
齊令珩放了碗筷,說:“不過嬤嬤再過幾天就要回京了,你以後不用和她打交道。”
藺雲婉驚道:“嬤嬤這就走了?”
江潛離京城那麼遠,帝後不留眼線在他們身邊嗎?
齊令珩淡淡地道:“都有桓王妃了,她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身上的溫和氣質,一點都沒有了,十分的霸道。
他是不允許别人在他的地方插手。
藺雲婉感覺到一種舒心和安心。
一起去見了王嬤嬤,就看到王嬤嬤屋子裡擺設都空了,她已經簡單收拾過行李了。
“王妃。”
王嬤嬤屈膝。
她雖然宮婢,卻是皇後身邊的人,藺雲婉連忙扶她起來,道:“您折煞我了。”
王嬤嬤笑了笑,兩人握著手一起坐下。
藺雲婉和嬤嬤也沒有什麼說的,坐了不了一會兒就走了。
和齊令珩一起回主院的時候,她屏退左右,低聲問道:“……嬤嬤也不用過來收拾床鋪?”
新婚之夜,婆婆都會派人過去收新婦落紅。
藺雲婉是沒有落紅的。
她自己也聽說過一點,十幾歲的小姑娘才有落紅,她這般年紀……是不會有了。
但是卻沒有聽王嬤嬤詢問,甚至沒有一點質疑。
齊令珩微微一笑:“剛和你說就忘了?嬤嬤都要走了,王府裡的事用不著她管。”
他頓了頓,說:“桓王妃——以後府裡就托付給你了。”
藺雲婉點點頭,桓王府裡人口單薄,比陸家好管多了。
她想把桓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在話下。
但有一件事,她還是要說一下的。
藺雲婉回了屋,才淡淡說:“王爺,我昨日之前……不曾圓過房。”
齊令珩微微愕然。
藺雲婉心想,她說的不夠清楚?
她輕聲歎氣,問道:“王爺,您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不用了。”
齊令珩聲音低低的。
新婚頭兩天,也沒有什麼急事非做不可。
夫妻倆一直待在桓王府裡,第三天回門的時候,藺雲婉發現齊令珩臉上總是有道不明的笑容。
藺雲婉看著他,不太明白:“您笑什麼?”
“王爺您很想去林府?”gòйЪ.ōΓg
齊令珩搖搖頭,笑了笑:“還疼嗎?”
他在馬車裡,握住了她的手。
藺雲婉臉色泛紅,疼也不會告訴他啊。
這才剛成親,她跟他還沒有親密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她把手抽回來,說:“您還是想想等下怎麼和林家人打交道吧。”
林華彬和鄭氏,一對掉進錢眼的夫妻,聽他們說話都覺得晦氣。
齊令珩是從來不把這種人放在眼裡的。
他忍不住又去握住藺雲婉的手,還不許她抽回去。
“王爺?”
藺雲婉覺得齊令珩奇怪,她手都快被握出汗了,想想又覺得隻是小事,隨他去了。
齊令珩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要不是娶了她,他都不知道,他是那麼的喜歡和她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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