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沒有打探出妹妹的蹤跡。

反而在宋鳴錢包裡看見那兩張照片。

他們居然把我看中的獵物，弄成了那副模樣!

所以，我不想繼續演戲了。

於是和周菲菲聯手，引宋鳴出軌，將他迷暈，囚在地下室。

「周菲菲是你殺的。」

說這話時，我看向何究。

周菲菲死後，何究給我看過她的照片。

跟照片裡的妹妹很像。

何究沒有直接回答，聲音平靜，好像殺人分屍的並不是他。

「她太不聽話了，我問什麼都不願意說。用來給我練手，也算是死得其所。」

「行了，别跟她廢話，浪費時間。」

宋鳴從旁邊拿起一把剪刀，惡狠狠地開口。

都是地下室，隻不過這次任人宰割的是我。

他猛的揚起剪刀，像要紮進我的頭顱。

下一秒，血液迸濺。

「噹啷——」

宋鳴雙眸瞪大，目光落到自己的腹部。

又回頭看向身後，難以理解，「為什麼？」

「抱歉，哥哥。」

何究抽出水果刀，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乾淨。

「這個獵物，我不想跟你分享。」

11.

宋鳴倒在地上，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喘氣聲。

沒多久，他就沒了生息。

血跡蜿蜒。

我下意識退後些，免得自己的鞋子被沾臟。

「你真心狠。」

哪怕親哥哥，也能毫不留情地下手，何究這人比宋鳴更像魔鬼。

我也能猜出他對宋鳴下手的原因。

一旦宋鳴被警方發現，喊去調查，那他們所做的事，周菲菲的死，都很可能被接連牽扯出來。

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宋鳴已經失蹤快一個月，因為我藏得深，沒人發現他的蛛絲馬跡。

何究似乎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

他走到牆角的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個托盤。

裡面整整齊齊放著的，全是各種刀具剪子，甚至還有針線。

我終於剋製不住，表現出幾分害怕。

「你想怎麼樣？也把我砍掉手腳？」

「那樣很沒意思。」何究淡淡一笑。

我靜靜和他對視，忍不住問，「你還記得李薇嗎？」

何究很明顯地一愣，他像真的在仔細思考，最後搖搖頭。

也對，像他們這種惡魔，恐怕早就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

更别說一個被他們盯上的無辜學生。

我說，「我手裡，有她的照片，從你哥哥那裡拿到的。」

何究伸手想拿，就在他探身過來的瞬間。

我猛地抽出後腰處彆著的鋼針，用儘全力插入他的心口。

「你怎麼會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早在我打開門，卻隻看見何究一個人時。

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何究下意識要退開，我推著他，再次發力，將鋼針紮的更深。

我將照片舉到他面前，讓他不得不看。

「記住，你是為什麼而死。」

鋼針被抽出，又更用力紮入眼前人的胸口。

一次不夠，兩次不夠，三次，四次……

我記不清自己捅了多久，直到何究已經失去動靜。

才恍然回神。

手上全是黏膩的血，我扶牆起身往外走，最後又看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

也算是報仇了。

12.

外面正在下雨。

這裡應該是何究和宋鳴的基地，外面是一片樹林，平時很少有人回來這裡。

更别說發現剛才那個隱秘的地方。

零星的雨珠打在我身上，我拿出剛才在保險櫃裡找到的本子，根據經驗判斷著方向。

這上面將宋鳴和何究哪年哪天，如何折磨那些女孩，又將屍體丟在哪裡記錄的很清楚。

甚至，我還在上面看到了周菲菲的名字。

此時我終於明白，一切都是假的。

根本沒有什麼警察，那個葉警官也是何究請的演員。

他們假扮警察，想靠這種方法找到宋鳴，甚至還因此殺了周菲菲。

難怪，葉警官和何究喊我去做筆錄時，都是在家或者外面的店裡。

我不停翻頁，尋著路線去找。

最後，在一棵大樹下發現個不起眼的小鼓包。

終於，找到妹妹了。

我連忙撿來樹枝，一下下將泥土戳鬆散，開始用手挖。

豆大的雨點沖刷著，血水夾雜著雨水。

手上的疼痛似乎成了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不知過去多久，總算看見一點白骨。

我繼續挖，指甲裂開，傳來刺骨鑽心的疼也不停。

隻為了將她一點點找齊。

「總算，找到你了。」

白骨無聲，躺在地上。

我坐在旁邊，再也忍不住，把頭埋在膝蓋啜泣。

幾分鐘後，我擦乾眼淚，脫下外套將白骨收斂好。

「走吧，姐姐帶你回家。」

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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