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起身告辭離開。
丹靈走後,大長公主也沒了睡意,靠坐在床上垂眸沉吟。
金嬤嬤將床邊的燈火移得近一些,問道:“公主可是在想小公子的事?”
大長公主看著面前的忠仆,無奈一笑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金嬤嬤替她將帳簾也挽起來,問道:“公主準備怎麼辦?”
大長公主眸光微閃,冷冷笑道:“那陳王是真的沉得氣,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跟他玩了,認了阿晞,以後他若再來問我們要人,就沒這麼簡單了。”
金嬤嬤跟了大長公主這麼多年,那裡會不懂她的心思,道:“公主難道也相信丹靈公主先前的話,以為翊王中意的姑娘,是咱們的二姑娘麼?”
若非如此,大長公主是絕不會輕易認下阿晞的。
大長公主也不瞞她,道:“丹靈畢竟年輕,有些事她看不出來,可卻瞞不過本宮的眼睛。”
金嬤嬤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公主是指那長侍衛今晚也出現在青鬆院的事?”
大長公主點點頭:“二丫頭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長侍衛在青鬆院的時候去,你不覺得可疑麼?”
“再者,那長侍衛明明也在書房裡,可二丫頭卻與承裕當著他的面說著阿晞的事,以承裕大大咧咧的性子,可能考慮不到,可二丫頭那般慎密的性子,她豈會在一個外人面前,談她弟弟的私事?”
金嬤嬤詫然:“公主的意思,二姑娘與長侍衛是相熟的?”
大長公主眸光如刃,點頭道:“那長亭,很有可能是來替翊王來給她送訊息的,所以她與翊王的關係,隻怕不同尋常。”
她若是與長亭相熟,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與長亭的主子翊王是相熟的。
“若真是如此,倒是如了公主的願了。”
金嬤嬤知道的,大長公主一直希望陸家能出一個太子妃,這樣,陸家與皇權就能再次緊緊捆綁在一起,那怕等她百年歸去,陸家也有了支柱,不用擔心樹倒猢猻散了。
大長公主卻蹙緊眉毛傷神道:“你可知道,方才我得知屋內那男人不是翊王時,還暗下鬆下一口氣來。”
金嬤嬤面容一凜。wp
“二丫頭心思太深沉厲害了,偏偏對陸家又有仇恨,這樣一個人若是讓她攀上高枝,成了太子妃,對咱們陸家,不是好事,隻是禍事。”
金嬤嬤勸道:“但她身上終歸流著陸家人的血,而她回府也好幾年了,與陸家眾人相處也算融洽,豈會再記恨以前的事?”
“太晚了。”大長公主蹙眉歎息,“從那孟氏被活活燒死開始,她對陸家就隻有恨了。”
金嬤嬤也怔住了,半晌後小心問道:“公主,那如今要怎麼辦?”
大長公主想了想,眸光看向臥房東面的一排暗格,冷冷道:“你將最上面暗格裡的東西拿出來。”
金嬤嬤依言踩著凳子將暗格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包粉末來。
不用看,金嬤嬤也知道是什麼東西。
她心裡頭巨顫,捧著東西遲疑問道:“公主,這東西是要給二姑娘……”
“不,給阿晞的。”
年過七旬的老婦人,鬢角銀髮在燈火下折射的冷芒,一如她此刻吐出的話語瘮人。
“每天給他服用一點,讓它慢慢浸到他五臟六腑。”
“日後,不論陸晚也好,陳王也罷,本宮都可以藉此毒物將阿晞的性命攥在手裡,他們敢不乖乖聽話?”
大神米糰子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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