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與李翊談及此事時,她不好細問,但回過頭來,想到答應過墜影的事,她的心裡總是不太安定,所以想向長亭問清楚。
長亭道:“我們上山後,抓了那刺客頭領和另外幾名刺客。其他人,因沒有參與刺殺,殿下便將他們都丟去礦山挖礦去了。”
李翊瞭解陸晚,知道她不會希望自己因為她而大開殺戒,甚至是做出殘忍的懲罰,所以特意叮囑過長亭,若是她問起,就說一半瞞一半。
長亭又補充道:“那些山匪,本就不是善類,殿下此次將他們扔去挖礦,也算為民除害了。”
陸晚想到那日見到他,他身上沒有血腥味,也就相信了。
也好,隻要留下了山寨那些人的性命,她也算沒有對墜影食言。
如此,陸晚心裡最後一絲顧慮也放下了,心情越發明朗起來。
長亭昨晚為李翊討到了陸晚做的麪條,還趁機讓兩人說清了誤會,不止和好如初,感情還更進一層。
所以方才陸晚走後,李翊十分難得的誇讚了他好幾句,還賞了他一座宅子。
長亭是個孤兒,以前跟著李翊,有吃有喝有住,從沒想過自己要創建一個家。
可昨日許諾了蘭草要娶她,長亭就想著此次回京後,要去尋購一處宅子。
卻沒想到,這個念頭剛一生起,殿下就賞了他一座宅子。
此時,他的心情别提多高興了,感覺自己與蘭草的好事又近一步了。
得了好處,長亭也不忘陸晚的恩情。an五
若是沒有她昨晚的那碗麪,何來他今日的這一座宅子?
而且,這麼好的事,他想讓蘭草也知道。
於是,他向陸晚跪下磕頭道謝。
“多謝姑娘對殿下的痛惜,讓卑職也沾了光——殿下方才賞了卑職一座宅子,全是托姑孃的鴻福。”
陸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看了眼蘭草,笑道:“你不必謝我,是你家殿下大方。大抵你家殿下也想你早日成家,有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家罷了。”
蘭草在一旁又偷偷紅了臉。
陸晚對長亭叮囑道:“殿下大抵還要在良安待上一段日子,他一忙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你在他身邊,要多提醒他一點,别讓他累垮了身子。”
長亭應下了,最後看了眼蘭草,退下去了。
長亭走後,陸晚正要問蘭草幾句貼心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在外面響起。
“請問,陸姑娘在裡面嗎?”
竟是鄧清妤的聲音。
蘭草一聽她的聲音,就想起昨日她唆使下人對自家姑娘使暗手的事,正要開口趕她們走,可門卻推開了,鄧清妤自行進來了。
礙著禮節,陸晚站起身,卻沒有迎上去。
自她昨日讓下人來揭她的幕籬,有些事兩人已是心知肚明。
鄧清妤上前對她恭敬行了一禮,語氣生疏道:“陸姑娘,妾身有一事請教。”
陸晚:“鄧娘子請說。”
鄧清妤道:“聽聞姑娘自小在痷堂長大,懂各種經文,卻不知為冤魂渡靈,為生者減洗殺戮罪名,要抄什麼經?”
陸晚神情一怔,心裡隱隱不安,問她:“不知鄧娘子要為誰渡靈?”
鄧清妤看著她,緩緩道:“為那些隻因見過陸姑孃的真容,就慘死在殿下手裡的亡魂渡靈。也為殿下雙手沾滿的殺戮血債,清洗罪孽……”
大神米糰子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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